遗蜕迟迟没有手，显然也明白这个理。

        不怎么看，两人都没什么好怕的。

        又过了片刻，遗蜕还是没有手，再度开：“我是林灵素，林灵素不是我。当初林灵素对上本尊，损失了一尊三尸化。后来他再遇到长真人，又损失了一尊三尸化。我是最后的三尸化，这也导致我的记忆并不完整。若是不意外，我迟早要被他消耗掉，所以我只能选择先先手为，三尸本就是要杀死宿主的，此乃天，若是三尸与宿主能够和睦相，那么还要斩三尸什么？”

        至于伪仙，是超越了造化阶段又还未证长生的存在，长生之人若是跌落境界，一般就会来到这个境界，死去的长生之人基本不会有此等境界。

        齐玄素：“于是长真人发现林灵素后，直接选择动手，林灵素被本尊收走了诸多外，不是长真人的对手，被长真人镇压。”

        四目相对。

        两人虽然年纪不大，但都心思缜密，想要骗过两人，的确难了些。

        遗蜕叹息：“我先是被本尊重伤，又遇到了长真人，直接跌落了长生境界，不是我不想飞升，而是不能飞升，本无法开启天门。长真人将我囚禁于此，令我炼丹赎罪，一直到寿尽坐化。”

        对方生前是长生之人，可死了的长生之人至多就是天人阶段的实力，他们两人纵然没有双剑合璧的能耐，更没有“青云”和“紫霞”，可联手击败一个无量阶段的天人并非什么难事。

        齐玄素：“你究竟想说什么？”

到一个士来背，将君王的罪过归咎于士、宦官、女、和尚、戏伶人，却对应该负有主要责任的皇帝和士大夫们避而不谈，甚至说老百姓不谅朝廷的难，避重就轻、转移视线是儒门中人惯用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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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月鹿也刚好望来。

        遗蜕：“我只是想要一个交易。你们不暴我的存在，给我‘返魂香’，我可以给你们效力，你们如此年轻却居位，前途无量，也必然要牵涉到门层的争斗之中，我可以帮你们一些你们不方便去的事。”

        张月鹿沉声：“你觉得我们会与你这样的交易吗？”

        张月鹿握紧了手中纸剑，缓缓：“恐怕通真达灵先生不是寿尽坐化，而是修为大损之后，压制不住三尸化，被生有二心的三尸化害了命，夺了躯壳。三尸化本不能长久存留人间，凭借这仙人遗蜕，你算是有了，所以才能数百年不散，只是这躯壳也成了你的束缚，因为你一旦离开这遗蜕，很快就会消散，这才让你被困在此地数百年之久。”

        齐玄素再度望向遗蜕：“通真达灵先生不是长生之人吗？为何不选择飞升离世？反而是坐化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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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玄素冷笑一声：“也许是一个钱香芸填不饱你的胃，若是杀了她，反而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倒不如留着她，与她个交易，让她给你带来更多的生魂血肉，正好她执掌幽狱，有着职务之便，这就是合则两利。”

        齐玄素沉默了片刻，忽然：“只要跻长生阶段，就能斩去伴随自己一起壮大的三尸，不受寿元的限制。就算跌落了境界，新生的三尸毕竟弱小，无法和与生俱来的三尸相提并论，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害死宿主命。你先前却说自己因为尸的束缚，被困在这里已经五百年，意味着你已经死了五百年。这就有意思了，通真达灵先生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寿尽坐化？”

        齐玄素问：“那你想如何？”

        齐玄素望向张月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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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这个遗蜕能有造化天人的实力，他们就尽量闹一些大动静，反正上就是玉皇，自有其他造化天人前来支援。

        丹室渐有阴风起，越来越大，呼呼作响。

        遗蜕沉默许久，终于开：“那是我与林灵素的事，我对你们没有恶意，钱香芸就是明证。”

        遗蜕仍旧端坐在丹炉后方，没有任何改变：“我没有让钱香芸给我带来生魂和血肉，我不需要那些东西，我需要的是‘返魂香’。从至尾，我只杀了一个林灵素而已，这难是罪过吗？只要我能掌握这遗蜕，借尸还魂，我也可以成为一个独立存在的人。”

        丹室陷长久的沉默之中。

        张月鹿：“应是如此了。”

        齐玄素和张月鹿都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