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阙已经定调,五人小组是针对整个帝京dao府,只有姚裴不问其他,专门负责齐玄素的案zi。
所以第二天一早,姚裴便找齐玄素问话。
除了齐玄素和姚裴之外,还有一名负责记录的dao士。
姚裴对那dao士dao:“把纸笔给我。”
那dao士一愣,连忙将纸笔送了过来,放在姚裴的案前。
姚裴亲自磨墨,然后吩咐dao:“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chu去吧。”
dao士不敢有任何异议,连忙退了chu去。
姚裴准备自己记录,又看了齐玄素一yan,虽然她仍旧面无表qing,语气也是古井无波,但话语中还是表达chu几分不满:“齐主事,请你端正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怎么了?”齐玄素与姚裴相对而坐,不过只有一把椅zi,没有书案。
姚裴dao:“你不要故作轻佻之态。”
齐玄素昨天与张月鹿彻夜、促膝长谈了一番,心qing很是不错,甚至有些过于轻松了,态度的确不那么严肃。
不过齐玄素并不想改变,玩笑dao:“难dao我要满是愤怒和痛苦之se吗?指甲刺ru掌心,liuchu鲜血。而你的目光却冷漠无比,看我就像在看一只蝼蚁,充满了gao傲和轻蔑。然后你告诉我,这个世dao,qiang者为尊,拳tou大就是dao理。我不由大笑一声,笑声苍凉悲怆,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一个个面容冷漠,眸zi里满是讥讽。”
姚裴沉默好了一会儿,然后dao:“你和张副堂主昨晚研究了一夜的话本?”
齐玄素猛地咳嗽了一声,他没想到姚裴竟然听chu来了。
姚裴面无表qingdao:“an照你的套路,接xia来你是不是就该去张家当赘婿,然后告诉我莫欺少年穷?”
齐玄素dao:“赘婿还是算了。”
姚裴dao:“若论少年,你比我年长,这句话可轮不到你来说。”
玩笑之后,齐玄素坐直了shenzi:“请姚辅理训示。”
“训示不敢当。”姚裴的语气没有半dian变化,“这里除了你我之外,再无他人,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打算如何回复dao录司的照会?”
齐玄素无奈dao:“关于这件事,juti什么原因,青霄知dao,李长歌知dao,你自然也知dao,还有必要多此一问吗?”
姚裴dao:“我当然知dao,我问的是你打算怎么回答?”
齐玄素tou疼dao:“说老实话,我不知dao。‘长生石之心’太稀少了,除了化生堂之外,就李家和姚家有,化生堂的那块‘长生石之心’是‘副心’的老祖宗,注定了不会交给某个人。李家的‘长生石之心’给了李长歌,而你们老姚家的‘长生石之心’则在我的shen上,这才是我不死的gen本原因。假如qiang说‘长生石之心’是‘副心’,可以解释我没被摔死的事qing,却解释不了遗山城盂兰寺巫罗神力的事qing。神力可以激活‘玄玉’,可如果不能与‘玄玉’rong合,那么还是要死于巫罗神力之xia。”
“我若是把‘长生石之心’的事qing说chu来,固然可以洗脱我的嫌疑,却难免要被问及‘长生石之心’的juti来历。要不,你把此事担xia来?”
姚裴望着齐玄素dao:“姚家有‘长生石之心’是合理的,姚家把‘长生石之心’给你这样一个外人是不合理的,那我又该怎么解释呢?我可不是张月鹿,你也不是姚家赘婿。”
齐玄素rounie眉心:“这就是问题关键所在,七娘是见不得光的,没有七娘这条线,我和你们姚家在明面上的联系就只有你我之间的同窗关系,或者说得gao一些,同年关系。可就算如此,也远不到赠送如此贵重wu事的地步。”
姚家说dao:“我提醒你,虽然我和张青霄会站在你这边,但我们两人也不是只手遮天,金阙小议的时候有过一番角力,李长歌就是来监督我们的,如果你无法自圆其说,那我也帮不了你。”
“我知dao。”齐玄素想了想,“你看这样行不行,故事的整ti架构不变,把七娘换成是地师或者东华真人,大人wu们总是有些chu人意料的举动,我们这些晚辈只能揣摩,却不能质疑。如果是东华真人,就说你们姚家把‘长生石之心’当作聘礼给了裴家,只要你咬死了此事,别人也不能去姚家求证,就算求证也不会有结果,东华真人其实是xia一盘大棋,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在东华真人的意料之中。”
“如果是地师的话,那也好说,我记得地师是术算占验第一,放yan整个dao门,也无人能chu其右。甚至说地师是此dao的天xia第一人,也不会有太大的争议。就说地师算chu与我有缘,所以救我一命,与我结个善缘,而‘长生石之心’便是这个善缘。”
齐玄素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