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箓结束之后，齐玄素便要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上gong，幸好他有了须弥wu，也不算什么难事。

        在此之前，他还专程去拜访了孙合悟、宁凌云、宁雨晴等旧相识，算是告别。

        宁雨晴颇有些惋惜，又不惋惜。要把这等才俊留在全真dao，未必非要是她，姚裴也不是不行。

        这也怪不得宁雨晴多想。在这三个月以来，任谁都能看得chu来，平日里对旁人不假辞se的姚裴对待齐玄素很不一般，时常可以看到两人一起chu没于上gong各园之间，甚至立功都是两人一起，所以好些liu言蜚语就传了chu来。

        许多人都奇怪，齐玄素这小zi的确是个人wu。论才ju，当得起一声“年轻俊彦”，可也没有惊才绝艳到李长歌的程度，更不能与当年的六代大掌教、东皇等人相提并论。论相貌，的确长得不差，可也没到翩翩浊世佳公zi的程度，凭什么能同时勾搭上张月鹿和姚裴这两个年轻一辈中最杰chu的女zi？

        这两个女zi可不是一般人，不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能哄骗到手的小姑娘。张月鹿就不必多说了，好些人都觉得她是个铁娘zi，qiangying又霸dao，不好相chu1。姚裴也不是什么善茬，在第二次江南大案之前，无论是名声还是其他，都要隐隐压过张月鹿一tou，仅次于李长歌。这次的万象daogong变故也表明了姚裴是盛名之xia无虚士。

        对于许多志在登ding的大人wu来说，所谓的qingqingaiai只是些dian缀，有则最好，没有也不影响什么，这两位女zi都早早表现chu了gao远的志向，怎么看也不像是痴儿女。

        正因为想不通，所以好些人才会好奇，甚至敬佩。

        至于羡慕和嫉妒，前者还好，后者却谈不上。dao门是一夫一妻无妾制度，一个男人只能与一个女zi结为dao侣，哪怕贵为大掌教，也不例外。两个女zi，娶谁？就算是朝廷的一夫一妻多妾制度，谁zuo妻？谁zuo妾？却是两难。两个女zi斗起来还不是惊天动地？打chu了真火，只怕是李长歌来了也驾驭不住，要引火烧shen。

        不过齐玄素自己知dao，这些liu言都是无稽之谈。

        他之所以和姚裴混在一起，既有七娘的原因，也是因为两个人属于同伙，纯粹的利益相关。他真正喜huan的只有张月鹿，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姚裴和他有dian像，或者说姚裴shen上带着些许七娘的影zi，这可能是老姚家的传统。再有，就算齐玄素也明白，夫妻两个最好是互补，太过相似就没意思了，齐玄素可没什么依恋娘亲的qing节，有一个七娘就够他受的了，若是shen边人也是个小七娘，想都不敢想，那是人过的日zi？

        不过不guan怎么说，好歹是同窗一场，也勉qiang算是共事一场，所以齐玄素还是要去与姚裴dao个别。说得功利些，这是日后的人脉，他想要在dao门中有一番作为，也要学着建立属于自己的关系网络。

        当齐玄素来到姚裴的居chu1时，发现院门敞开着，没有任何禁制，姚裴已经收拾好行李，正站在院中的小池塘旁边发呆。

        齐玄素伸手在敞开的院门上轻敲几xia，姚裴转过shen来，望向齐玄素，开门见山dao：“你是来dao别的？”

        齐玄素dian了diantou：“我要回玉京了。”

        姚裴“嗯”了一声：“我会先去万寿重阳gong，要到年底才会去玉京。”

        齐玄素dao：“年底的时候，我多半就不在玉京了，我听说上tou要把我借调到帝京dao府。”

        姚裴并不奇怪，举起手中的“初真经箓”，问dao：“我倒是没什么朋友，要不要留一个联系方式？”

        齐玄素犹豫了一xia，摇tou拒绝dao：“抱歉，我的‘初真经箓’另有他用，我们还是用zi母符吧。”

        姚裴脸上看不chu半分失望，更没有尴尬，只有近乎于死寂的平静：“好。”

        说罢，她从须弥wu中取chu一daozi母符，将其分开，给了齐玄素一daozi符，她则留xia一dao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