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掌并不大,最起码要比齐玄素的手掌小上几分,显然是个女zi。也不老,没有细微的皱纹,也可以排除万象daogongnei诸位上了年纪的真人。
哪个女zi能够轻描淡写地an住狂xing大发之xia的齐玄素?
齐玄素猛地扭tou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双漠然无qing的yan睛,与齐玄素充满杀意和狂xing的双yan形成了鲜明对比。
姚裴。
dao门三大俊彦中排名第二,仅次于李长歌,还要gaochu张月鹿。
齐玄素猛地挣扎了一xia,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真气奔涌而chu。
可姚裴的手掌就仿佛钢铁铸成一般,纹丝不动,武夫ti魄的劲力也好,散人的真气也好,就好似清风拂山岗,没有留xia任何痕迹。
天人毕竟是天人,不是先天之人可以轻易撼动的。
更何况姚裴作为全真dao倾力培养的年轻才俊,也不是什么寻常天人,所以她才能悄无声息地chu现在齐玄素shen旁,轻描淡写地an住齐玄素的手腕。
片刻后,齐玄素双yan中的血丝渐渐退去,恢复了几分清明。
“清醒了?”姚裴这才松开手,转而俯shen查看陈龙图的伤势。
齐玄素低tou朝手腕望去,只见五个清晰的指印迟迟不曾消退――姚裴几乎要把他的骨tou都nie碎了。
齐玄素收起“飞英”,活动了xia手腕,双手捂脸,就像一场好睡之后还未彻底清醒。
另一边,姚裴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已经帮陈龙图止血,毕竟是归真阶段的先天之人,就算houguan破裂,鲜血倒灌,也算不上致死伤势。不过被人砍了脑袋,还是要死,这也是姚裴最后chu手阻止的原因。
姚裴确定陈龙图xing命无忧后,随手合上他的双yan,让他沉沉睡去。
zuo完这些之后,姚裴站起shen来,望向齐玄素:“你学了‘mo刀’?那你知dao‘mo刀’失控后在万象daogong公然杀人是什么xia场吗?自毁前途,没人能救你,甚至包括家师东华真人,至多是保你一条xing命,到时候你就只有叛chudao门加ru隐秘结社这一条路可走了。”
“太上忘qing经”只是让人没了各种qing绪,却不影响理智,甚至没了各种qing绪的gan1扰之后,反而使得思维更为清晰min锐,仿佛贤者一般。所以姚裴只是有些古怪,并不是疯zi。
这会儿的工夫,齐玄素已经初步清醒过来,轻声dao:“多谢了。”
“我不要你谢我,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姚裴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齐玄素立时明了:“你是想问,我和姚坊主有什么关系?”
姚裴dao:“你尽可放心,我shen上没有留声符一类的wu事,也不会拿着此事要挟于你,我还不至于用如此xia作的手段来对付你。”
齐玄素仍旧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dao:“姚坊主姓姚,姚dao友也行姚,你们二位又是什么关系?”
姚裴的语气仍是没有半dian起伏:“作为诚意,我可以回答你。七宝坊的姚坊主的确是我的家族长辈,不过我也要提前声明,关于这位姚坊主的许多事qing,我都是从家族长辈的kou中听来,并非我亲yan所见,也并非我亲自经历。”
齐玄素沉yin了片刻,dao:“洗耳恭听,若是姚dao友果真有诚意,那我自当如实告知。”
他格外咬重了“果真”二字。
姚裴没有计较齐玄素言语中的那dian文字把戏,不疾不徐dao:“我们姚家的祖先是曾经追随并辅佐玄圣中兴dao门的大真人,姚家纵然比不得张、李二家,却也不逊se于裴、陆、颜、沈等家族,姑且算是一个世家,本代地师便是chushen自我们姚家,gaochu我两辈,即祖辈,不过地师也如天师一般,没有dao侣,没有zi女,所以我并非地师的嫡亲孙女,我的祖父只是一位参知真人,等了一辈zi的平章大真人,还是抱憾而终。不过我的曾祖倒是zuo到了平章大真人”
齐玄素对于姚裴的显赫chushen并不意外,而且一句“只是一位参知真人”也很能说明问题,不是随便哪个世家都能如此轻描淡写地看待参知真人之位。
至于岁数上的差距,也在qing理之中。dao门中人因为寿命很长,所以一般成婚生zi较晚,就算不考虑大家族中的夸张辈分,正常传承的三代人之间也经常年龄相差极大,甚至相当于普通百姓的五六代人。张家就是如此,张月鹿是天师的孙辈,可是以年龄而言,天师足够zuo她的曾祖甚至是gao祖了。
当然,比起李长歌与国师同辈就都不算什么了,这也是dao门nei另有一套辈分资历的缘故,以师承和jinrudao门的时间早晚和长短为准,并且有关于关门弟zi岁数的明文规定,想要搞代师收徒那一套,更是要专门申请,就是为了防止这种辈分和年龄的错位,这也使得国师从dao门那边来算,与玄圣隔了五代人,可从李家的辈分上来说,他其实是玄圣的孙辈。
至于一辈人的juti范围,较为模糊,没有明文规定。一般而言,最起码要比自己年长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