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姓秦。”
顾净的实习助理生涯有着不轻松的开始,gao锦的假期也没她想象的那样快乐。
京城东南边的lou岛,气候比京城还要温nuan三分,四季如chun。青阁就坐落在lou岛东面的山上,外表酷似度假疗养庄园。但是这庄园的地xia,是不为常人所知的十层楼深的建筑,也是gao锦难以忘记的地方。
汽车缓缓驶ru大门,沿着山路继续盘旋而上,dao路两旁种满了jing1心设计的各类植wu。这些景se对于gao锦来说是陌生,虽然她在青阁,这个被所有麻雀称作家的地方,生活了整整两年。但作为麻雀,她是没有资格自由活动的,自然几乎没有在地上的庄园里逗留过。属于她自己的空间只有一张不到一米宽的木板床,而这张木板床承载了她在青阁的所有mei好时光,毕竟在那段时间里,能在床上悠闲休息的时间也非常有限,非常珍贵。
自从十八岁跟在秦妙歌shen后离开了青阁,gao锦就再也没有回来过。an理说,除了汇报任务外,离巢的麻雀每年也必须回家一次。阁主曾说过,飞chu去的鸟儿会变成各式各样的东西,但只有家才能让她回忆起自己曾是一只麻雀,也永远会是一只麻雀。
但是秦妙歌不喜huan她和青阁有联系,gao锦自然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加之秦妙歌的shen份,也没有人问罪gao锦。要不是秦妙歌今天要来青阁找秦玉淙谈事qing,而gao锦又想在休息的时候时时刻刻陪在主人shen边,她大抵也没有机会欣赏到青阁jing1妙的设计和绝mei的风景了。
也不能说是欣赏,毕竟gao锦gan觉自己的心tiao在随着盘旋的汽车,一起上升。xia了车,踏上青石板路,紧张的qing绪更是席卷着gao锦的每一chu1mao孔。gao锦只能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走在自己shen前的秦妙歌shen上,克制住脑海里纷繁杂乱的画面。
秦妙歌跟着领路的侍从来到一个人工湖畔的竹亭里。亭nei,秦玉淙穿着白袍,静静地坐着,优哉游哉地品着茶,神态仙逸,仿佛是chu世修行的gao人。面对秦妙歌的到来,她并未起shen相迎,只是再次注满了铁壶里的shui,轻轻放在小火炉上。
秦妙歌今天来青阁可不是来找秦玉淙品茗论dao的,而是来找秦玉淙撒气的,看到秦玉淙这副悠闲惬意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chu1来。
秦妙歌费了好些时间收拾了在她店里闹事的人,最后查着查着,果然不chu她所料,查到了上官家。联想到上官家和秦玉淙最近这一年的争斗和矛盾,她算是明白了,上官家的人就是欺负她没人guan,觉得她是ruan柿zi好nie,秦玉淙他们不敢随便惹,所以就拿自己来chu气。秦妙歌今天非得要好好问问秦玉淙,自己的屁gu能不能自己cagan1净,不要把屎溅到她shen上。
秦妙歌一屁gu坐在竹椅上,双臂交叉抱在xiong前,也不说话,只是yan神不善地盯着秦玉淙。秦玉淙倒是不急不慢,手持一小匙茶叶,轻轻放ru茶壶里,又提起小火炉上的铁壶,将shui注ru到茶壶中。举手倒shui的动作温柔而熟练,仿佛是经过无数次锤炼的自然liulou,这个过程不再是简单的泡茶,而是一场无声的舞蹈。茶叶在shui中翩翩起舞,逐渐展开,释放着淡淡的香气。
“有了自己的名字,就忘了青阁的规矩?”秦玉淙淡淡说dao,声音平和,yan睛始终专注于桌上的茶杯。她稳稳地倒着茶,shui在壶kouliu淌,轻柔地绘chu一dao优mei的曲线,悄无声息地落ru杯中。
虽然秦玉淙没有dian名,也没有看向她,但站在秦妙歌shen侧的gao锦知dao秦玉淙这话是对她说的。gao锦心里一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tou狠狠磕在青砖上,一声闷响,“nu见过阁主,nu没有忘,nu不敢忘。”
秦妙歌看了一yan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gao锦,眉tou皱得更紧了,转向秦玉淙的目光也更加不善。
“心疼了?”秦玉淙没再理会跪地的gao锦,将倒好的茶杯往秦妙歌面前轻轻一推,“你觉得你这个样zi,能让师尊满意吗?”
秦玉淙这dian倒是说错了,秦妙歌不是觉得心疼,毕竟她对gao锦zuo过的事qing比这过分的多了去了。但是,她很不喜huan自己养的狗在她没有命令前就给别人磕tou,尤其是给她不喜huan的秦玉淙。
听到秦玉淙的话,秦妙歌翻了个白yan。她最讨厌的就是秦玉淙老是师尊长,师尊短的。她不guan秦玄倾给秦玉淙的脑zi里灌了什么迷药,但她秦妙歌可记得清清楚楚,自己这位所谓的姑姑,在她的父母离世不久后,把小学都还没有毕业的她二话不说扔去了国外,不但不准自己回来,就连电话联系都不允许。是,她在国外的日zi过得并不差,衣shi无忧,住得起大房zi,但那时的她还是个小学生,一个人无依无靠,连个可以放松哭泣的怀抱都没有。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了顾泠,她就……
没有秦玄倾,没有秦家,或许她只是一个连温饱都难以解决的孤儿。然而,她明明有亲人,但这个她唯一的亲人,她的亲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