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后想办法逃走。但是于先生死后的如今,她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她确信即使自己逃掉了也会被沙克达抓回来,再度囚禁,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循环。法律制裁不了他,没有人能保护她。
就在昨天她确定了一件事,她没有勇气杀他。她见证了暴力是怎么夺走一个人的生命让他死亡,她发自心厌恶着杀人,哪怕沙克达他罪该万死,也不会由她来执行对他的死刑。
两年前沙克达把枪交到她手里,她选择了不开枪。假若是昨天上午的她,可能会为了救于先生选择开枪。但事到如今一切都木已成舟,她认命了,她被他逮住彻底逃不掉了。
沙克达拿起手机看了一,现在才六二十一。他床向她走去,她上有他昨天留的痕迹。不过他拍她屁那一巴掌打得并不重,过了一夜已经看不来什么了。
沙克达的视线黏在她的左腰上,海蓝的小蝴蝶,那么小的纹,还不及她的乳晕大。
“在看什么?”他从后面抱着她,巴搭在她,往外只是一片荒地,寸草不生。
薇薇背靠着他的,昂起注视着他。经历了那么多事,她的神还是那么的纯洁。真让他惊讶,他以为自己的那些事会污染她这双纯洁的睛,但它们看起来始终无比净。
他不带着意味,仅仅像抚摸那样握着她一只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嗯?看起来你睡得不好,夜里有没有梦?”
她一言不发,把低了去。他松开她,从隔的衣帽间里找他给她准备的衣服还有拖鞋。现在是八月,天气得很,所以他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很清凉的吊带长裙,绿得发暗的颜像翡翠。
薇薇从门探看他在什么,这动作真像家养的猫狗。他招手让她来,给她套上这条薄裙,又给她换上拖鞋。
他很熟悉每个衣柜和屉里放着的东西,但薇薇不清楚。她好奇地拉开屉,有的里面整齐地码着各领巾,有的放着袜。衣柜里挂着衬衫、大衣、甲,分门别类很有秩序。最面的空间并不是闲置着,一个个塑料袋装着趣衣,丝花纹镂空造型,要么就是黑纱网透肉设计。
没什么好害羞的,这些早在两年前他就给她换过了。所以薇薇看清上面的图案和文字后,便把柜门关上了。
在她东翻西找的空档,沙克达已经穿好了西和衬衫,在系甲的扣。薇薇拉开最角落的立柜屉,里面果然放着各种趣。都是新的,没拆封过,那个看起来像她和于先生玩过的远程遥控类型。
薇薇没有发现避孕套和避孕药,她跑回卧室,在床柜里翻找,一个也没有找到。
她怔怔地坐在床上发呆,穿整齐的沙克达在卫生间门喊她:“过来。”
他接用牙刷给她刷牙,他给薇薇用的一直是果味的牙膏,把她当小孩对待。洗漱完毕,他还会用电动剃须刀刮胡。薇薇第一次看他在自己面前整理仪表,之前在别墅里她没有机会看到他这些。
他的生活确实改变了。薇薇心想,他的房没有以前大了,没有电梯,他也不戒指了,但雪茄还在。
他带着她走楼梯到一楼,在一楼的厨房里给她早饭。他没有约束着薇薇,她在一楼随便转了转,发现这座房没有地室和族馆,车库甚至占据了一楼分空间。
“早饭在桌上,我去上班了。你在家等我回来,不要给陌生人开门。”这话说得她好像不懂事的小学生,薇薇很想撇撇嘴,他忽然俯在她唇上啄了一。
薇薇目送着他把车倒车库,电动的卷帘门降来,她转去厨房。早饭是一个三明治,还有一杯燕麦。薇薇坐在红木餐桌前,一边用早餐一边抬在房间里四寻找,没看到有摄像,但她莫名到他在监视她。
沙克达不可能不在家里装监控,只是她没找到摄像而已。二楼的房间基本上都锁了,薇薇没有钥匙也不开门。门后会是什么呢?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现在她在放暑假,但她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学期她正式升三,对于考她也不抱什么指望了。她像溺者拼尽全力抱着浮木那样在维持学业,二次遭受监禁后的她心理健康只怕会更不堪。
书房里有纸笔,钢笔很锐利的样,说起来厨房里的刀也没收起来,但薇薇没有杀人和自杀的想法。她在二楼发现了一个调教室,床挂着手铐,从天花板上垂来健吊环似的镣铐。柜里收着项圈、球、鞭等,上的电线是崭新的,看着很净。墙上挂着照片,很明显是偷拍的,有一张她穿校服雨天在窗边托腮往外看的照片,她本想不起来那是在何时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