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不让，镜面落上一团濛濛的雾气，意识也堕混沌，无以名状的空虚，似要将她推悬崖砸碎。她以为夹着他的腰就好，结果还是一样。只好停重来。

        这样不行。她不想开求他，埋到他的乳首，像海洋里的动缓缓，却被他捞起来，扛抱着带回房。

        他又受不了了，她却忽然心很好，落枕席间熟悉的木香，笑着将他勾回怀间。

        “今天好狼狈，浑湿溜溜的了。”

        “终于笑了。”

        好像除此以外，别的什么他都不关心。

        氛围随这轻盈的一笑彻底变了。

        她却好像呆呆地才意识到，是他一直在绕着她转，他就像她的影，她的镜。她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我们只有一次是在床上。”她。

        他却说：“明明是你每次都急，不解风。”

        “能比得上你脱直接？”

        “不是你喜？”

        “我才没有。”

        “嘴。”

        床上的他似乎和在别的地方都不一样。像个温柔的玻璃人，得小心翼翼，明明快要碎掉的是他，却总是害怕把她碎。来得轻缓却缠绵，像一阵风，又沉醉地痴望着她，纯粹的神像是赤。

        有时她也会恍然地想，或许他没有传言说的那么风。

        她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看见的东西。

        想欺负他了。

        “绍钤。”

        “嗯？”

        “你跟别人，会不会让她们叫你爸爸？有没有幻想过我？”

        “你觉得呢？”他问着，在深里用力，撞开酸胀无比的花心。

        她被撞浑发麻，不受控制地一激灵，着大气缓了很久，依然死死抓着他追问：“告诉我，有多想。”

        关于床上的定律没有绝对，他毕竟还是他。好像欺负得太过火，变成了蓄意挑衅，他一改前态，手盖在她仰长的颈边，彻底将她盖在自的阴影。

        “我看你是翅膀了，欠教。”

        他又得狠了。端咬在花心反复蹂躏，似铁了心将她捣成花泥。

        她意识迷离地眯起，好像已经从天上看见来世的太阳花，反掐上他的手，不择言：“究竟是起以后忍着不我更痛，还是没有就来痛？说啊，为什么不敢看我？不是得偿所愿到我了吗？亲手养大的女儿，让你格外兴奋，无法自吗，爸爸？”

        “对，我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你，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就是把你当成紫姬来养，想你，想让你当我的。”

        骨的话语直刺神经，她再次被上。似要在无躲避的光里化。窒息的极乐暗吐蛛丝，镌刻扭曲而病态的表白。但他还不想就此放过，和着一浪一浪的继续她，她。

        她为每一次的颤不已，长久的推碾磨，正留足细细回味的余地。细腻的官偏被丢在磨砂纸上，得千疮百孔，破碎不堪。他咬着牙抱紧她。那双明艳漂亮的睛彻底沦陷于海，可他就是不停。

        还想要吗？不要？这样死掉就很好。她脑放空地想。

        天暗时，吊灯的光落石。他的背影隐约落在窗上，依旧可见肌肉的轮廓。的那一刻，经络因兴奋而暴起，浑的线条扯紧，就像雕塑最后刻定模样。对面楼的一人家，女主人在厨房忙碌的影，映在远。

        原来这样对着窗，可以看见对面。她第一次发现。

        他抱着她翻过，随后就一动不动。阴还埋在她，两躯难解难分地缠在一起，横卧着。

        “绍钤？”她唤他，犹豫是否该告诉他，对面能看见。

        只有绵长的呼落在耳边，她几乎以为他睡着了。

        既然他从来不觉得的时候有必要拉窗帘、关灯，大约就是觉得被看到也无所谓吧。只是她忍不住过分忧虑，想起《缘之空》被戏称为“家庭安全教育宣传片”的段——正是因为兄妹在玄关不关门，乱的事才被周围人撞破。

        现实的世界却并非那个邻里相闻的小镇。每个人的社交空间，都是各自孤立的阴暗小盒。逐渐靠近另一个陌生人，从素昧平生到相互信任，过程全是痛苦的磨合。谁都宁可停留于原本的舒适圈，而不是背负徒劳受一生伤的可能，赌一份虚无缥缈的。人只有缩在小盒里抱紧孤独的自己。她与他只能选择彼此，也是一样。

        所以就像他说的，不会有人衷于去别人家里的闲事。最多茶余饭后，怀着事不关己的心听个乐，当作少有的消遣。

        “绍钤，睡着了吗？”

        没有反应。

        “你给我起来饭，时三餐。又想胃疼吗？我饿了。”

        还是没有反应。

        “混，你要睡先给我去。”

        她想到交合时产生的淫靡都在阴里混，急得不行。

        他却姗姗来迟地答了一声：“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