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应：“是，我起初也是随大用剑，后来了几年野士，发现江湖上还是刀更好用些，便刀剑并用，认识青霄之后，随青霄学了‘大衍灵刀’，彻底弃剑用刀。再后来去上修，蒙孙老真人赏识，授我西门宋政的‘刀’，终于是登堂室，算有几分心得。”

        什么叫富贵？

        秦权翊似乎早就料到齐玄素的反应，淡笑：“天辰司的事，我已经知了，并将此事奏报上去。陛狠狠责罚了天辰司的几个事，这把‘飞英白’权当是天辰司向你赔罪的，你只收。”

        齐玄素没有说话。

        齐玄素还在犹豫，又望向石冰云。

        说罢，秦权翊从须弥中取一带鞘的横刀，长约二尺半，装饰华丽，柄首有龙凤环，竟是与齐玄素的“飞英”十分相似。

        齐玄素闻弦知雅意，这位晋王殿应该与辽王不和，于是说：“是个被称作温翁的人，是辽王府上的长史。”

        石冰云说话了：“这把刀已经记录在案，不算是违犯规矩，既然是晋王殿的好意，也是对你的赏识，还不收？”

        齐玄素这才双手接过了横刀，然后上微微前倾，双手捧着横刀：“多谢晋王殿好意。”

，问：“我听老石说，明隐背后牵扯到某个了不得的大人？”

        这就是了。

        齐玄素还是分得清轻重，歉然：“晋王殿的好意，玄素心领了，只是这件礼太过贵重，玄都实在不敢受，还望晋王殿见谅。”

        齐玄素顿时有了几分明悟，应是。

        “原来是他。”秦权翊，“我听说过他，辽王的大家，王府的许多事都是由他面，也就是说此事牵扯到了辽王。”

        晋王笑了笑，也不迫齐玄素，转而说：“我听说天渊用刀？”

        他与这些贵人比起来，真是土包一般。

        只是有一个问题，齐玄素记得当初“飞英”的价格是四千太平钱，而“飞英白”是宝品相，价格自然是更上一层楼，少说也要八千太平钱，甚至是一万太平钱。这个数目实在太大了，已经超过正常礼尚往来的范畴，他若贸然收，属于是犯错误，日后被风宪堂抓住，不死也要脱层。

        秦权翊介绍：“怪底寒梅，一枝雪里，直恁愁绝。问讯无言，依稀似妒，天上飞英白。此刀名为‘飞英白’，中等宝品相。”

        秦权翊：“如今帝京城暗涌动，我期待着天渊用此刀涤帝京城里的污泥浊。”

        齐玄素立时想起，当初他去买刀的时候，卖刀的老人就曾经说过，“飞英”本是一对双刀，另外一把刀就叫‘飞英白’，不过不在他们手里，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见到“飞英”的孪生兄弟。

        齐玄素已经看得睛发亮，若说齐玄素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他跻天人之后，遇到先天之人，不用刀也能拿，遇到天人，“飞英”就有些不够看了，正缺这样一把足以支撑他与天人交手的宝刀。尤其是附着寒气，更是让他有些惊喜，他可还记得齐剑元是怎么死的。

        上千太平钱的宴席只是便饭，上万太平钱的宝刀也不算什么。

        秦权翊摆了摆手：“天渊就不必这些虚礼了，一把刀而已，算不得什么。”

        齐玄素站直了，刀鞘三寸，寒光照面，狭长刀上倒映他的双。

        秦权翊继续说：“‘飞英’锋锐，立断、摧金断玉只是等闲，唯一的不足之，‘飞英’有些‘脆’，韧不足，遇到真正的宝刀，容易折断，不擅长正面拼，所以只能算是灵的品相。而‘飞英白’则弥补了‘飞英’的缺，韧而不脆，而且附着有寒气，只要注真气，便可激发，若以此刀伤人，可使寒气，冻结气血，阻真气，甚至是灭绝生机。”

        秦权翊：“正所谓宝剑赠壮士，既然天渊用刀，我倒是有件礼送给天渊。”

        对于堂堂晋王而言，帝京城里哪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除了皇帝陛，其他人至多是和他平起平坐，所以这句话很是有些讥讽的意思，看来李家的风气蔓延甚广。

        齐玄素迟疑了一，没敢给定论：“涉及到宗室，不是我可以置喙的。”

        秦权翊也有修为在，随意刀鞘，立时一森森寒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