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石冰云也着实不甘心就这么认栽,一时间两人竟是僵住了。
这便是李若只是“商议”而不是“命令”的原因,关键就在于这个借调,齐玄素是东华真人的人,这不仅仅是所谓的关系背景,更是可以放在明面上讨论的正式上从属关系,如今齐玄素的箓牒上还是印着“紫微堂”。
石冰云默了片刻,有些无言以对。
两位女真人互相对视,分毫不让。
李若的语气也起来:“可在明面上,我们门和佛门已经停止了战争,已经握手言和,三教大会便是明证。所以不我们私底怎么看,在明面上,我们不能把佛门之人的话当成是放屁,必须要重视起来,给一个明确的交代。至于如何查清,需要多久才能够查清,那不是你我该关心的问题,那是风宪堂的差事。如果没有问题,正好还齐玄素一个清白。”
李若眯起:“可以。”
“另外,关于齐玄素的事,我也会向轮值大真人详细禀报。”
给一个说法,把影响降到最低。就算齐玄素是冤枉的,如果拖而不决,那么许多捕风捉影的言就会涌现来,到时候就算我们查清事实真相,可坏名声已经传扬去了,这是很难挽回的,也是金阙不愿意看到的。”
石冰云直接反击:“既然掌府真人提到了金阙,那我也不得不提了,这位齐主事是从紫微堂借调过来的,名义上是我的属,可认真说起来,他是受东华真人直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贸然决定恐怕不大好吧?还是知会一声东华真人为好,不怎么说,东华真人不仅是紫微堂的掌堂真人,更是金阙的首席参知真人。”
石冰云愤然起,双手撑着书案,上微微前倾:“我不同意!我不认可!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帝京城暗涌动,各路势力异动频频,明隐的案明显是牵扯到了什么关键人,他们才此策。如果掌府真人非要持,那就把我们彼此的意见上报金阙,由金阙决定。”
片刻后,李若还是退让了一步,表明态度:“这样吧,先不让风宪堂介,只是暂停齐玄素的主事职责,让他最近这段时间不要离开玉皇,然后等待金阙的决定,如何?”
李若加重了语气:“关于这一,我有所考虑,所以我只是建议停止齐主事的主事职责,并没有说让他解除主事职务,无非就是把手上的事放一放。他是紫微堂的主事,紫微堂有什么差事,我的确不着,若要解除他的主事职务,也的确应该请示东华真人。可现在这个明隐的案却是帝京府的差事,难我为帝京府的掌府真人连这小事也不能主,还要请示东华真人吗?东华真人只是首席参知真人,不是大掌教。”
放在门也是一样,各地府的掌府真人当然要与九堂的掌堂真人好关系,但不意味着他们要听掌堂真人的命令行事,抛开各种人依附关系不谈,能够在明面上公然号令他们的只有大掌教和金阙。
李若:“那就要看什么时候能够查清了。”
石冰云闭了,吐一浊气:“可以。”
东华真人代表不了金阙。
面对石冰云,李若是也不得不妥协。只是调暂停齐玄素手上的差事,而不提其他。
石冰云缓缓:“这个‘停一停’是多久?总要有个时限。”
过了片刻,李若放缓了语气:“帝京府能够重建,不再是一个烂摊,少不了你我的心血,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着实不易,谁都不希望刚刚重建的帝京府什么纰漏,所以为了帝京府的大局考虑,先让齐玄素把手上的差事停一停,真要了事,东华真人可不会担责。”
从份地位上来说,首席参知真人的确于普通参知真人,但两者并没有明确从属的关系,在帝京府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掌府真人李若说了算。
这就好比朝廷的六尚书和地方督抚,照惯例,地方大员京的,都会给尚书侍郎送上冰敬和碳敬,但不意味着督抚们就要听尚书的号令行事,他们只听阁的钧旨或者皇帝的圣旨。
石冰云又是怒气上涌:“这个举报若是来自于门,那也就罢了,毕竟是自己人,有可原。可一个佛门之人,他说的话也能当作证据?佛门这些年一直狼野心,他与我们门的关系到底如何,掌府真人不会不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