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认为凡事都有两面，有不利的一面，也存在有利的一面。

        就拿gao明隐之死来说，不利的一面是许多线索断了，死了一个关键证人。有利的一面是帝京dao府neibu的nei鬼也冒chu来了，若是能查明gao明隐的死因，确定凶手，反而可以取得更大的突破。

        这就像两人交手，只是对峙，chu1chu1都是破绽，也就chu1chu1都不是破绽。可只要chu手，那就一定会有破绽。

        所以齐玄素把主要jing1力都放在了查明gao明隐死因上面。

        另一边，石冰云迟迟没有等到钱香芸，据说钱副府主最近不在帝京城中，而是去了渤海府。这也在qing理之中，帝京dao府以帝京为主，可整个辖区却远不止帝京，还包括帝京周围的直隶各府县，甚至帝京dao府也可以叫作直隶dao府，渤海府便在帝京dao府的辖境之nei，所以钱香芸离开帝京前往渤海府并不算擅离职守。

        石冰云倒也不着急，钱香芸不可能一直躲在渤海府，总要返回帝京的。

        只是石冰云没有想到，两天的时间，她没有等到钱香芸，却等来了掌府真人李若shui。

        关于gao明隐的案zi，李若shui从始至终都没有过问，毕竟不是关乎到整个帝京dao府的大事，一位副府主chu面就足够了，实在不必掌府真人亲自chuma，除非掌府真人打算在此事上跟次席副府主别一别苗tou。

        所以李若shui的突然chu面，让石冰云很是吃惊，甚至有dian措手不及。

        仅从相貌而言，李若shui要比石冰云年轻一些，气态淡漠，很符合世人想象中修dao之人的形象，可她既然能一路走到掌府真人的位置上，就说明了她绝不可能是对于外wu淡漠之人。

        李若shui让人把石冰云请到了自己的签押房，两人隔桌对坐，然后将一份公函推到了石冰云的面前。

        “这是dao录司刚刚送来的照会。”李若shui向后靠在椅背上，从语气上听不chu任何qing绪。

        三dao纷争剧烈，不意味着三dao的每个成员都如同仇人一般，面上该有的礼数还是不会少，而帝京dao府又是个需要报团取nuan的地方，掌府、首席、次席之间的关系还算rong洽。事实上，除了距离玉京最近的昆仑dao府之外，其余dao府的表面和气，都大差不差。

        石冰云将这份照会飞快地看完，然后一拍桌zi：“胡说八dao，han血pen人。”

        李若shui不置可否dao：“牵涉到了佛门之人，hua不过去，也抹不平，必须要给chu一个明确交代。”

        石冰云皱着眉tou，又看了一遍手中的公函，问dao：“那么掌府真人是什么态度呢？”

        李若shui的回答十分简洁：“公事公办。”

        石冰云又问dao：“什么是公事公办？从dao理上来说，整个帝京dao府都是你这位掌府真人的属xia，掌府真人对自己的属xia，应该有个起码的判断吧？”

        李若shuidao：“判断是讲依据的，所有依据都在你手中的公函上面。”

        石冰云抖了抖手中的公函：“就凭这一页纸，就能定xing？齐主事是十月初八正式上任，gao明隐是十一月初一死的，今天是十一月初三，齐主事到帝京还不到一个月，只经手了一个案zi，先是遭遇了一次刺杀，现在又被人举报是隐秘结社成员，你不觉得蹊跷吗？会不会是有人在对齐主事动手脚？”

        李若shuidao：“如果这份照会中说的事qing都是真的，那么齐主事变节gen本就不是在他来到帝京dao府的一个月里，早在他还是天罡堂执事的时候就发生了。”

        石冰云望着李若shui：“你的意思是，齐玄素早就变节投敌了，是一个潜伏在我dao门neibu的资深隐秘结社成员，对吗？”

        李若shui哪里会落人kou实，轻飘飘dao：“我说的只是一个事实，只是基于目前证据的判断，并不夹杂我个人的观dian，至于这个事实到底是真是假，或是如何定案，最后还要看证据。我今天找你过来，也只是商议，而不是定论，juti怎么zuo，以你为主，我只是给予意见。”

        石冰云沉默了片刻，缓缓dao：“那就把你的意见说chu来吧。”

        李若shuidao：“是不是暂时把齐玄素从主事的位置上拿xia来？若是确有其事，算是防止他给dao门造成更大的危害。若是zi虚乌有，就当避避风tou，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最近招惹了太多人，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石冰云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却也不能这么认可，只得dao：“让我考虑一xia。”

        李若shuidao：“事关dao门声誉，不能拖延，必须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