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过了一把当先生的瘾,拍手直乐。
原来他们被殷先生收走之后,便是送到了这里。
殷先生没有开启什么门,只是一挥袖。
黑得有些渗人,甚至周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齐玄素不是黑衣人,对于没有太多特别的,所以只是随手摸了摸,算是敷衍了事,继续往里走去。
不过步月还认得齐玄素,见老主人过来,先是一愣,然后便谄媚用脑袋蹭了蹭齐玄素。
只是这些书籍也如这里的环境一般,散发着一暮气、阴气、死气、腐朽之气。仿佛是陵墓里的陪葬之,积压了无数的灰尘。
“爷爷在后面。”殷小丫说着爬到属于先生的位置上坐,人还没椅,两脚不沾地,然后拿起桌上的戒尺,拍了桌。
齐玄素松了气,看来殷先生并没有这样的古怪好,这些人之所以整齐地坐在课堂里,多半是小丫的意思。
仿佛有一只大手就悬于苍穹之上,通过这些细线,纵着这些躯壳,就像影戏一样。
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死了。
这些人有的穿着士的鹤氅,有的作儒生装扮,有的着一颗光,甚至还有金帐人、西域人、西洋人。黑发的,黄发的,白发的,相貌各异,衣着各异,可表都是一样的,仿佛丢了魂魄。
这本不算什么,诡异的是这个课堂中竟然坐满了大半,而且没有孩,都是成年人。
不过这只大手现在显然没有玩影戏的兴趣,所以这些人都是安静坐着,一动不动。
想到此,齐玄素不免有些后背发冷。
殷先生:“好了,让我送小友回去。”
齐玄素忽然想起一事,用了“阴阳”。
殷先生笑了笑,很和煦:“如此说来,小友还是不要见老朽的本尊为好,我们三人之中,白夫人算是好看的了,最起码侧脸还行,我和万师傅则是‘各有千秋’。”
推开门,便是孩童读书的课堂所在,人意料地宽阔,便是坐个四五十人也不显拥挤,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桌椅,先生的位置此时空着。
提线木偶。
齐玄素向后面走去,在真正的书房见到了殷先生。
再看其他人,也都是神呆滞,仿佛被夺去了魂魄,只剩一副躯壳,呆坐在课桌后。
殷先生坐在书案后面,双手十指交叉,置于小腹之上,周围是各种书籍。书桌上、书架上、书橱中。
齐玄素不知该说什么。
虽是阴,但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自称为人。
一瞬间,在他视线中可以清晰看到,这些人的有一细如发丝的黑线,一直向上延伸,穿过屋,不知通往何。
齐玄素几乎是一个激灵,猛地转,结果是殷先生的孙女,那位殷小姑娘。
他们此时还是神呆滞,如同泥塑木偶一般,端坐在课桌后面。让人不寒而栗。
齐玄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殷先生呢?”
齐玄素:“说实话,有些可怕。不过联想到白夫人和万师傅的本尊真,又觉得理应如此。”
那些神呆滞的人们开始摇晃脑地背起书来,真是人声鼎沸。有念“可非常名可名非常名”的,有念“人之初本善”的,有念“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有念“神说要有光便有了光”的。
齐玄素也明白了,殷先生并非是通过目光把人定住,而是在看向那人的时候,会有一肉难见的黑线连接在那人的上,那人便被殷先生制住,好似夺去魂魄一般,成为傀儡。
殷先生摇:“那是古仙的事,门是不允许的,不要忘了,我也是门成员,所以我只是让他们在妄境中沉睡,若无意外,他们会沉睡到寿终正寝,地老天荒。”
齐玄素前一黑,就如前往梦中会一般,前再度清晰的时候,他已经在一座皇帝陵寝的地上祭殿之中。
齐玄素了。
“这么大的人,还这般胆小,羞不羞?”小丫用指了腮。
如果他和殷先生不是盟友的关系,骤然遇到这样一只行通天的“老鬼”,或是误此地,如此诡异手段,只怕是凶多吉少。
齐玄素用过了数,大概有二十人左右,其中就包括杜玉焰在的四名天人。
原本死寂一片的课堂立时变得生动起来。
就在这时,齐玄素背后的门开了。
齐玄素附和地笑了笑,又问:“他们被夺走了魂魄吗?”
“小友看完了,有什么想?”殷先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