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齐玄素的一系列动作,张月鹿一直都知,她只是关心事态况的发展,却没有指手画脚,甚至没有提太多建议,完全交由齐玄素自己去。
由此门分为两派,一派靠着外丹鼎之取悦权贵,依附朝廷,走上层路线。一派又回归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老本行,向底层发展,开始积蓄力量,准备起事造反。最终自然是起事的一派的赢了,而且大胜,消失了千年的太平又重新崛起,只是大贤良师变成了国师。
许飞英离开后,齐玄素与张月鹿聊了小半个时辰。
第二天一早,王崇年就照齐玄素的吩咐开始在玉皇门前的广场上树立木桩,刚好就是元节时搭建太上祖灯楼的位置,只要一玄上北坊,就能看得清清楚。帝京城众多说书先生中的“名嘴”们也陆续来到此地。
这样的许诺,别说什么割肉饲鹰,就是所有的佛、菩萨、罗汉全饲了,也抵偿不起。
张月鹿还有其他事,没有聊太长时间,很快便结束了这次会话。
齐玄素:“在上修的时候,书上说过,战场上得不到的,谈判桌上更得不到。他杀了我的人,想要吓住我,却是小瞧了我,这些人太平日过久了,认为死个人就是大事,这算什么大事呢?又能吓住谁呢?只能是罪加一等罢了。”
若是人人信佛,人人都求来世,再无半分取之心,人人都去诵经造功德,不事生产,如待宰之羊又有什么区别?
在佛合的那段时间里,门也受到了佛门的影响,堕落腐朽,开始大谈神通法力,各种胡大气,凭空造好些神仙,偏偏不过佛门,画饼充饥也画不过佛门,玩香火愿力被佛门吊着打,太阳真君就是死于这段时期,被大日如来彻底碾压。
张月鹿是个自的女,不需要别人带给她所谓的安全,也不需要别人给她遮风挡雨,更不需要找个男人当依靠。不过她也不想找一个附庸或者仆,她并没有那么的掌控望,并不打算让另一半对她唯命是从。她要的是平等、和谐相,同可谋,并肩而行,所以她很乐意看着齐玄素慢慢成长,拿齐玄素曾经的“临终遗言”来说,那就是事到临须放手。
也难怪儒门常说,信只是破财,崇佛可是散运。宁可让皇帝炼丹修,不要让皇帝信佛。至于为何信为何不散运,因为上层人的门与底层人的门是不一样的,上层门以炼丹求长生为本,底层门却是以造反为主业。
此时的门又摒弃了太上祖的宇宙之观,理念混乱,理狗屁不通,经世济民、治国理政方面被儒门吊着打,哪里还有当年黄老当的气派,实质上沦为三教垫底。
此时距离天亮只剩不到两个时辰,齐玄素脆又是一宿没睡。
可惜齐玄素的签押房看不到,若是位于最的掌府真人签押房,大约能看得一清二楚。
最终门决定招安太阴真君也是有过考虑的,主要是太阴真君是借成神,太阴就是月亮,并非凭空杜撰,还是稍有不同。
这是什么?这就是为了香火愿力把信众当傻骗,无本的买卖。
在玄圣整合门之后,便拨乱反正,摒弃那些效仿佛门发展而来的怪力乱神之说,重新确定以太上祖五千言为本,奉太上祖为尊,除了为太上祖化的三清祖师和确有其人的三官大帝、南华君等祖师予以保留之外,其余诸多仙佛都被刻意淡化。
张月鹿:“吓不住你,因为你背后站着东华真人,又没办法把你调走,更抓不到你的把柄,若是还不能求和,那就只能鱼死网破、舍命一搏,甚至选择直接杀你,玉石俱焚,你要小心。”
齐玄素:“我心中有数。”
人已经准备好了,脱掉上衣,烂疮,绑在木桩上。
人是秦灵官抓的,周灵官负责警戒,由王崇年现场讲解服用“五石散”的危害,宣扬禁绝“五石散”的必要,稿则是自柯青青之手。
此举固然是正本清源,却也间接加快了门和佛门的决裂,更导致了古仙与门的全面对立。因为这些古仙本就是门的神仙,结果以玄圣为首的新门却刻意淡化他们,等同是断绝他们的香火生路,他们如何不反?
张月鹿听完齐玄素的“汇报”之后,不予置评,只是:“如果我是那位老爷,多半只能登门服了,留得青山在,再图后来时。”
说念珠材质不同,持诵修行时所获功德大有不同,什么二倍、赤铜五倍、珍珠珊瑚十倍、莲万倍、金刚千万倍、菩提无量数,与生意人何异?如今作坊这么发达,量产菩提也不是什么难事,难人人手掐菩提就大同世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