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不得不佩服了：“有理。”

        齐玄素：“这也说得通。”

        姚裴将孙合悟给的册放在桌上，先将孙合悟的推测大概说了一遍，然后说：“敌暗我明，这是我们的劣势。不过我们的优势是凶手大概率还不知我们已经知他的存在，他可能以为自己得天衣无，会放松警惕，如此我们便能够以有心算无心，攻守之势异也。”

        姚裴：“那几个之人，暂且不必他们，我们先从上的天人们开始排查。”

        孙合悟继续说：“不过也不要过于畏手畏脚，万象的担，是在我的肩上担着，这个家由我主，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你想去什么地方，或是违反什么规矩，我都可以睁一只闭一只。”

        姚裴退签押房。

        姚裴又了。

        齐玄素疑问：“你就不怕他们也被杀人灭？”

        姚裴：“如今的万象已经外隔绝，没有孙老真人的许可，里面的人不去，外面的人不来，杀人灭之后不能直接逃离万象，还是要继续蛰伏在万象之中，所以杀人灭是一种极为冒的举动。紫光社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把万象渗透成一个筛，所以我们的人还是占据绝大多数，在我们人多且都提了警惕的况，他若敢动，必然会留痕迹，动得越多，留的痕迹也就越多，再考虑到上和之间的封锁，我们反而更容易一步缩小范围。”

        姚裴：“还有几个漏网之鱼，他们上面肯定有个，所以他们也是一条线，只是这条线太脆弱了，稍有不慎就要断掉。”

        “之一……另一个线呢？”齐玄素立问。

        姚裴直接：“去再说。”

是合该遭此劫难。所以我对你的要求是，万事以保全自为重。说句诛心之言，死一个齐剑元，我们万象还勉扛得住，若是你再什么意外，地师就要上门问罪了。”

        齐玄素听明白了：“你把这几个人当作鱼饵，若是大鱼主动咬钩，反倒是省却我们一番手脚。”

        齐玄素提一个疑问：“先前死的那名女教习，应该就不在登记天人之列，属于故意隐藏境界修为，如果这名杀人灭的凶手也如女教习一般故意隐匿境界修为呢？”

        齐玄素了，随着姚裴到书房之中，两人隔着桌相对而坐。

        “你说的很有理，这个被灭的女教习的确不在登记天人之列，也不能排除凶手故意隐藏境界修为的嫌疑。”姚裴显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绪，只能先找一个线，顺着这个线慢慢丝剥茧，尽可能捋清各种线索，而这本名册，便是你我的线之一。”

        姚裴伸手在这本册的封面上，继续说：“孙老真人据飞剑上残留的真气痕迹推断，此人最少也是天人的境界修为，范围一步缩小，孙老真人还把万象中的名册给了我，除去孙老真人和我，总共有天人十七人，这里都是他们的详细资料。当然，谁都有些不为人知的保命本事，等闲不会对旁人说起，很难登记造册，比如你怀‘玄玉’的各种神异，就不会上报给门，所以这本名册只能个参考，不能不信，也不能尽信。”

        齐玄素表示理解。

        姚裴面无表，不过还是了。

        姚裴继续说：“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一，现在只有你、我、孙老真人知真相，即女教习并非是与齐剑元同归于尽，而是被人杀人灭。灭女教习之人并不知这一，在他看来，我们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里，表面上杀了齐剑元的女教习已经死了，也就意味着没有凶手，万象考虑的是该怎么推诿责任，而不是其他，自然没有人会去继续追查，更不会有人怀疑他，甚至可以说，此事已经告一段落了，那他为什么还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继续杀人灭？如果再命案，岂不是明摆着告诉齐剑元之死大有蹊跷？这就违背他当初杀女教习灭的本意，所以我觉得此人多半不会再手了，他只会藏得更深。无论他是否咬钩，我们都不会亏。”

        来签押房之后，姚裴往自己的住宅行去。小宅不大，位置也偏，平日里少有人来，不过此时宅邸前立了一人，正是齐玄素。

        孙合悟挥了挥手：“去吧，回去之后不忙有所动作，不妨先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谋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