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裴用看傻的目光看着他：“我没有这样的本事，不过孙老真人有这样的本事，我只要给他老人家提个醒就够了，剩的事自然由他来，无论结果是什么，都比我亲自验证更有说服力。”

        在没有施加外力的况，仅凭飞刀的刀刃，很难伤到他的魄。

        齐玄素伸手摸了摸已经愈合的伤。

        齐玄素胜过齐剑元的那志得意满然无存。

        齐玄素被噎了一，挥了挥手，故意用长辈的语气说：“去吧，孙老真人应该在他的签押房。”

去，若是大规模派人，这就坏了规矩，立时会传遍整个门，所以一时半刻之间，师父不会再派人来。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现在了这样的案，万象肯定会加控，里面的人也不去了，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如果我们刚才的猜测都是真的，那么我要亲手抓住这条大鱼。”

        速度之快，齐玄素不仅没有看清，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脸颊一凉，几发丝悠悠飘落。

        可姚裴施加了外力之后，就轻而易举划破了齐玄素的面。

        已经走一段距离的姚裴似乎听到了齐玄素的话语，忽然停脚步，然后微微侧，一扬手。

        齐玄素疑惑：“你有把握通过飞剑发现那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细微痕迹？”

        如果这一刀不是警告意味更重，而是冲着他的咽而来，若是把这把普通飞刀换成灵或者宝，是不是杀天人以之人只要一刀？

        齐玄素若有所指：“若有必要，我可以更有觉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君以国士待之，我必以国士报之。还有一句话，好像是儒门亚圣说的，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人家怎么待我，我就怎么回报人家。裴真人和东华真人愿意提我，我当然要站在他们这边。张青霄不因为我低微而小看我，而是平等、诚心待我，我便能为她舍了这条命。七娘把我当儿看待，我便拿她当亲娘对待。青霄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可以不圣人、完人，也可以不好人，却不要小人。”

        齐玄素望着姚裴的背影，小声：“没大没小，就这么跟叔叔说话。”

        姚裴乜了齐玄素一：“你会有这么好心？”

        若是让姚裴对上那个女教习，只要一个人就够了。

        如果他的对手不是齐剑元，而是姚裴，只怕他会败得很惨。哪怕姚裴不用那把“功烛杖”，齐玄素也觉得自己没有多大胜算。若是她用了“功烛杖”，恐怕张月鹿都斗不过她。

        姚裴望着齐玄素：“你倒是有觉悟，平时怎么没看来？”

        姚裴没有收回飞刀的意思，径直转离去。

        姚裴不再多言，转而说：“那就算你一个，我先去见孙老真人。”

        齐玄素想了想，说：“不怎么说，齐剑元都是为了门而死，虽然我和他有矛盾过节，但人死万事空，也都过去了，所以算我一个。”

        齐玄素来到石前，费了不小的力气才飞刀，喃喃：“这么个‘天刀’？”

        姚裴毫不留恋地转离去。

        一寒光闪了一。

        齐玄素笑：“我本就是布衣野士，不士，难还要君吗？”

        然后齐玄素又试了试这柄飞刀的材质，不是宝，甚至连灵都算不上，与青鸾卫们的“细虎刀”差不多，可就这么一把刀离手之后还能刺材质特殊的石之中，可见姚裴这一手飞刀的可怖，绝非齐玄素的“驭剑术”可比。

        姚裴摇：“还是士为知己者死那一套，你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士’，怎么能成就大事呢？”

        伤不深，对于有血肉衍生神异的齐玄素来说，更是不足，可这种速度和准却让齐玄素吃了一惊，更甚于飞剑。他猛地扭望去，只见一把小巧飞刀没不远的石之中，只剩刀柄还在外面。

        齐玄素用手握着这把飞刀，刀刃对着掌心。

        齐玄素：“我当然没有这么好心，我是公私兼顾。我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星野湖底的那尊至圣先师像，目标太大了，着实不好动手，就算得手，也很容易暴，而且这种事属于挖门的墙角，真要这么了，那不是和太平的人一样了吗？我这也算是悬崖勒，幡然悔悟。倒是这些紫光社的妖人，上说不定会有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