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一国，小到一家，如果完全堵底层上层的途径，那就肯定要问题。虽然我不喜李家的行事作风，却也不得不承认，李家在这件事上得更好，给那些优秀人才一个鲤鱼龙门的机遇，说白了就是要让人有盼，里要有光，那么风气必然是积极向上的。”

        宁雨晴：“对了，我还听说，齐主事虽然与张家千金的关系密切，可一路提都是全真裴家力，裴真人和东华真人先后面，反倒是张家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宁雨晴听完叔叔的评价之后，若有所思：“说到张家，我刚刚打听了一，这位齐主事来上的时候，是那位张家千金亲自来陪同，甚至还特意请孙真人照看一二，这份待遇，却是不同寻常。”

        不过他没有深这个话题，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自己去理，或者让正经家长去理，他这个叔叔的就不多掺和了，免得里外不是人。

        宁凌云轻轻一笑：“张家千金，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张月鹿了。如果张月鹿真被张家定为继承人，那么除非她嫁给大掌教，否则就只能招赘了，也就是说，这个年轻人会是张家的未来赘婿？只是张家的女婿哪里比得上李家的女婿？李家的女婿可是有机会执掌太平的。”

        “裴家？”宁凌云怔了怔，“这倒是有意思了，难不成真与姚家有什么关系？总不会有两个姚裴。”

        “可如果把这个途径堵死了，阶层固化了，想要把所有的好都抓在手里，不漏半，结果是什么？”

        若是虚握着，大分细沙还都在手里，可越是用力握紧，去的细沙也就越多。

        裴家兄弟，提到裴真人几乎默认是裴小楼，称呼裴玄之则都是东华真人。

        “各种利益不是石一样的整，而是无数细沙，你越是用力握紧它，它溜得也就越快，到最后很可能是一场空。当然这个过程可能要上百年，甚至数百年，可终究会有那一天的，儒门的前车之鉴，不可不察。”

的长盛不衰。”

        “再有，有才能又有心气之人，有几个甘居人的？这些年来我见过太多女婿与岳家反目成仇的事了，年轻时要借岳家之力，低三四，被欺压半辈，待到岳父不行了，女婿也终于上位了，便开始清算年轻时的旧账，又有几个能够善始善终？”

        “所以这种事，最难把握火候，一旦火候过了，事就焦，好事变坏事。我与那位澹台夫人打过交，她不是能把握这种火候之人，倒是张拘奇可以，可惜他太过绵，不得主。若真如你所说，这个年轻人要成为张家赘婿，还得是天师亲自把关安排才行。”

        宁凌云有些诧异地看了侄女一，随即摇失笑：“你啊。”

        宁凌云意味深长：“对于一个优秀的年轻男人来说，拥有一个过于势且优秀的侣未必就是好事，夫妻相，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若是两相争，只怕是僵持不，白白消磨。”

        宁雨晴勾了勾嘴角：“所以说，这两人的事还是八字没有一撇，张家也未必同意。再者说了，我们全真的人才，凭什么白送给正一？”

        宁凌云随手将一颗石碾成细沙，不用玄通修为，只是平常一握。

        宁凌云与张拘奇等一众张家兄弟都是同辈之人，甚至曾经同窗共事，相识相熟也都在理之中，自然比年轻小辈更为深知彼此的为人。

        “张家则是个反例，始终守着非张姓之人不得成为天师的祖训，抱残守缺，别说女婿和义，就是自家的旁支小宗都要区别对待，也难怪这些年来始终被李家压过一，没有步儒门的后尘已经是万幸。”

        宁凌云慨，也许觉得自己有些跑题，不由自嘲一笑，不再多言。

        宁雨晴：“可惜李家没有张月鹿这般优秀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