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张师在吗?”
沐妗:“我先声明,我没见过本人,只是听途说,据说这位秦公生得极为英俊,又腹有诗书气自华,不仅是许多女为其倾倒,就是好些有龙阳之好的男也为他茶饭不思。虽然我不服气的,一个儒门之人狂什么狂?但人家好歹是公开过面,反观咱们门的李长歌,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那叫一个神秘莫测,就算说李长歌是天上仙人凡之姿,也不能让人家心服服不是?”
“萧师妹,有事?”张月鹿问。
不仅没有实权,而且还受制。可放弃亲王爵位换来一个在儒门大展拳脚的机会,却是以退为的手段。若是他日后能成为儒门的大宗师,纵然比不得我们门的大真人,却要过一个养老的空亲王。当然,若是他不成儒门大宗师,那就是一无所有,连亲王衔也没有了。不得不说,这是一步险棋,不过秦凌阁多半是看准了才的。”
沐妗忍不住摇:“青霄,你可真会大煞风景,别的女听了这些,总是想着如何英俊,甚至想着和这种男人发生什么,你却想到了戏伶人,你还是不是女啊?你该不会是男扮女装吧?”
沐妗:“你别笑,这是福气,就只许‘十八新娘八十郎’,不许‘八十新娘十八郎’?”
平心而论,张月鹿也是个人,只是算不上绝世人,更当不起天第一的称号。不过各花各,人里西施,要让齐玄素来说,自然是张月鹿最好看,其次是七娘,然后是慈航真人,最后才是李青、谢槿、姚裴等人,这叫亲疏分明。至于七娘为何稍逊张月鹿一筹,绝对和娶了媳妇忘了娘没有半关系,主要是七娘年纪稍大那么一,也不能说老,只能说徐娘半老,只是风韵犹存终究比不得风华正茂。
儒门的大宗师对应门的大真人,宗师自然对应真人,张月鹿刚刚升了三品幽逸士,与二品太乙士还有相当距离,从这一上来说,张月鹿却是不如儒门的女宗师。
张月鹿的上还是古板保守,不置可否:“男也好,女也罢,以扬名于天,与伶人戏何异?李家人号称祖后裔,不屑如此为之。”
张月鹿笑了一声:“原来是老吃草。”
沐妗:“应该与齐天渊差不多年纪,至多比齐天渊大上一两岁。”
沐妗怔了一,继而叹:“难怪你是副堂主,心窍总是比我们这些人多上一窍。”
张月鹿认得此人,是师父慈航真人的关门弟,也就是她的师妹。
沐妗稍稍压低了声音:“是一位儒门的女宗师,距离儒门大宗师只有一步之遥。人家都说齐天渊是吃饭的,要我说,这位才是真正吃饭的。”
沐妗故意:“那你就是没能以扬名于天,所以才会嫉妒这些大人。”
沐妗又:“对了,这位秦公还有段旷世缘,你绝对猜不到女方是谁。”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儒门早已不是当年与门分庭抗礼的儒门,而是成为门的半个附庸,真要说到权势,却是不好一概而论。
男人们聚在一起的时候,难免要讨论女人。女人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自然也不免讨论男人。讨论男人又分为两种况,一种讨论自家的男人,一种讨论别人家的男人,此时就属于后一种,张月鹿对秦凌阁本没什么兴趣,却对“天第一”这个噱有些好奇。
张月鹿又问:“秦凌阁多大?”
张月鹿:“如此说来,此人倒是颇有胆魄,的确不是寻常人等。只是这个‘天第一男’的称号又是从何而来?”
“去你的,你才男扮女装。”张月鹿笑骂。
沐妗起开门,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走了来。
沐妗想了想,说:“肯定比你大,得有三十多岁了吧?也可能是四十岁,反正不到五十岁。”
少女对于这位声名在外的张师十分恭敬:“师父回来了,请师过去一趟。”
“一树梨花压海棠是吧?别带上我,我要回家了,你自己在这儿当值吧。”张月鹿不打算再跟沐妗胡扯。
“谁?”张月鹿直接问。
张月鹿问:“那位女宗师多大年纪?”
张月鹿笑着:“对,我就是嫉妒,谁让我没有倾国倾城之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