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到了玉京之后,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先去了天罡堂,打算见一见师父慈航真人,说起来,师徒两人也有小半年没见面了,毕竟师徒如母女。
只是张月鹿到了天罡堂之后,却得知慈航真人并不在这里,而是去了紫府,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她只好顺路去了自己的摇光司。
说来也巧,今天刚好是沐妗当值,见张月鹿回来,甚是兴奋。
两人的关系也很有意思,既是上司和xia属,也多少有些闺中密友的意思,私底xia相chu1的时候,还是颇为随意的。
张月鹿jin了自己的签押房,随kou问dao:“不是给你批假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当值?”
沐妗跟在后面,笑嘻嘻dao:“正是因为假期才要过来当值,那可是三倍的例银,而且还没什么事qing,可以顺带zuo些别的。”
“就你鬼jing1。”张月鹿笑了一声,“对了,许寇呢?不是让他也来当值吗?”
许寇因为回家探亲的缘故,刚好错过了金陵府的大案,所以在其他人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就安排许寇当值,正好需要个主事一级的dao士留守,若是遇到什么紧急qing况,也能独自chu1理。
至于沐妗主动放弃假期来赚三倍例银,帮许寇减轻了负担,不意味着许寇就能休息了,他是没有假期的。
沐妗dao:“他听说儒门和佛门的人今天抵达玉京,chu去看re闹了。”
“你怎么没去?我听说这次来了个什么天xia第一mei男zi。”张月鹿随kou问dao。
沐妗撇嘴dao:“噱tou罢了,如果他是天xia第一mei男zi,那我就是天xia第一mei人。”
张月鹿又问dao:“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听说过此人?”
沐妗倒是消息灵通,说dao:“我知dao,此人名叫秦凌阁,长得好看,又是个不世chu的天才。”
在玉京,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所以张月鹿也没有如何当回事,只是dao:“不世chu的天才,到底是怎么个不世chu法?较之太平dao李长歌、全真dao姚裴如何?”
沐妗打趣dao:“到底是怎样的不世chu天才,我一介庸人,无法得知。不过有人知dao,我听说清平会推chu了一个如意榜,把李长歌排在了第一位,把姚裴排在了第二位,把秦凌阁排在了第三位,至于我们的张大堂主,只能屈居第五位呢。”
张月鹿摆手dao:“我可从来没有以不世chu的天才自居,就是把我排在第五十位,我也没有半dian意见。”
沐妗dao:“不过话说回来,如意榜和当初的少玄榜一样,限制年龄,主要是三十岁以xia的先天之人,不包括天人,收录登榜之人总共三百六十五人,绝大多数都是归真阶段之人,只有少bu分天赋异禀的玉虚阶段之人。你如今跻shen了天人,已经被移chu了榜单,还有李长歌和姚裴,也不在榜上,秦凌阁如今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人了。还有,齐天渊竟然也上榜了,被排在第十位。”
沐妗啧啧dao:“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当初一起jin的天罡堂,人家如今升了四品,授了初真经箓,去了万象daogong上gongjin修,红得发紫,我们这些还在这里青不溜秋地混着。”
“羡慕了?”张月鹿笑dao,“那可是用xing命换来的,要是你跟着我去遗山城,恐怕你现在已经住jin了安魂司。”
沐妗轻哼一声,却也不辩驳:“不是说秦凌阁吗,怎么扯到我shen上了?”
张月鹿微笑dao:“好,你接着说这位宗室zi弟。”
“秦凌阁其人,chushen宗室,shen上带着一个亲王的爵位,不过却没什么实权,空tou王爷罢了,因为他自小没了父母,皇帝陛xia便将他接到gong中亲自教养,让他与诸位皇zi一起跟随大学士们读书。你也知dao,皇室一向崇dao,历代帝王都shen兼我dao门大真人名号,与大掌教并列,皇室成员信奉太上dao祖,虽然也学儒家经典,但必须以dao门为主以儒门为辅。可秦凌阁却对儒学十分痴迷,不愿拜rudao门,宁可放弃亲王爵位,也要拜在一位儒门大祭酒的门xia,此举让他名声大噪,许多儒门中人盛赞他是百年难见的读书种zi。”沐妗嘴上对秦凌阁不屑,可说起来却是如数家珍。
“据说他拜ru儒门之后,得到了儒门一件仙wu的认可,成为一座dong天的主人。”
“他与儒门的三位大祭酒都有过交集,三位大祭酒皆有学问传授。”
“别看他年轻,在儒门却是颇有声望,有望成为最年轻的宗师。”
张月鹿若有所思dao:“把亲王爵位当作jinru儒门的敲门砖么?一个空tou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