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齐玄素前恢复清明，哪还有半个人影。

        孙合悟挠了挠，似乎因为想不通宋政的“刀”诀窍有些恼火，随即便迁怒到齐玄素上，训斥：“你还没门就想这些有的没的，这是求学该有的态度吗？这是脚踏实地的姿态吗？年轻人，最是要不得好骛远，要安心来，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勤勤恳恳……”

        齐玄素只得放弃半吊“先天神算”，放缓手中刀势，那人影却是陡然一，齐玄素一惊之，将“鬼刀”凝实，横于前，却不想一线刀劲与杀意凝成一线，若有若无，透过“鬼刀”，直直刺齐玄素的之中。

        只是齐玄素的“先天神算”不过是初学乍练，对上那人影，反而限制了本，只见人影一连十几刀向四周乱劈乱斩，看似漫无目的，却刀刀封在齐玄素的必经之路上，让齐玄素难受无比，愈发施展不开。

        这些文字也不知是何人所刻，笔法与世上书法大不相同，笔划顺逆颇异常法。照理来说，每一笔都该自上而、自左而右，虽然勾挑是自上而，曲撇是自右而左，然而均系斜行而非直笔。这墙上文字中却是自而上、自右向左的直笔甚多，与书法笔意往往截然相反，拗拙非凡。

        齐玄素坐起，再望向满墙的文字，忍不住：“好厉害的刀。”

        这些刀形或横或直，或撇或捺，都是最基本的刀招式，然后不断排列组合，在不懂用刀之人的中，只是一个字中的一笔，但齐玄素见到的却是一把把长长短短的刀，有的刀尖朝上，有的向，有的斜起飞，有的横掠堕。

        齐玄素只觉得前发黑，血气翻，忍不住大叫一声，向后倒去。

        这倒是提醒了齐玄素，他伸手一抓，扯了自己的“鬼刀”，用“先天神算”，再度迎上这个人影。

        在旁人看来，只是齐玄素独自一人原地施展“大衍灵刀”，本没有什么人影。齐玄素却觉得凶险莫甚，有若实质的凌厉刀劲袭上来，肤似是要被割裂开来一般，归真武夫的魄竟是不堪一击。

可惜宋政已死，未能留只言片语，其中原因已无从考证……”

        齐玄素心中一惊，意识地以掌代刀，迎上这个人影。

        他不就是兼鬼仙途径吗？

        齐玄素第一次见到如此刀法，全神贯注，手刀在瞬间变幻了数十个方位，可那人影却是不你几路来，只是一路去，破开虚妄，正中齐玄素这一刀的破绽之上。齐玄素只觉得自己的一刀在这一击之霎时崩溃，心中大骇，再想补救，却是为时已晚，上连中数刀，分明没有实质，却如齐玄素的“鬼刀”一般，使得他上绽开一细如红线的伤。

        平心而论，这刀意并不如何迅猛，也就是归真阶段的层次，却肆意游走，杀意所指，悉数针对齐玄素周的弱破绽而来，以无厚有间，竟是行将齐玄素的护真气剥离开来。

        齐玄素转望向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先看“刀”的原文分。

        简单来说，三个字足以概括：快、准、狠，没有什么虚招变化。快到了极，让人无从反应；准到了极，攻敌之必所救；狠到了极，以命搏命，以伤换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齐玄素无意去跟一个德望重的老学究唱反调，关键是有求于人家，只能唯唯诺诺地应。

        齐玄素一望去，有些笔划宛然便是一把长刀，足有数百把。

        说罢，也不齐玄素如何反应，径直门去了。

        齐玄素神一亮。

        孙合悟说到一半，也觉得自己迁怒一个晚辈实在是不像话，老脸微红，挥了挥手：“去去去，自己看去，我就在你隔，有不懂的过来问我。”

        齐玄素立时沉浸其中，一把刀一把刀看过来，起初不觉如何，待他看到第九把刀的时候，忽觉文字中生一个人影，手中持刀，朝着自己冲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