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年甲科,最后顺利成为九品士的总共百余人,如今还剩八十人左右,真正能来到龙门府的,也就半数左右。不是所有的士都能扎玉京,大多数人都去了地方府,亦或是如齐玄素那般,了游方人,再加上低品士的死伤率一直不能算低,所以这么多年过去,有二十余人意外亡故也在理之中,若非七娘,齐玄素也在这二十余人之中。
?许多潜在的不成文规矩。即,杀人可以,不过要在规矩之杀人,栽赃陷害也好,借刀杀人也好,只要杀人不见血,不亲自动手,就都在规矩范围之。可是直接拿刀杀人,匹夫一怒,血溅五步,那就坏了规矩,必须扼杀镇压,此风不可长。
“这也是本事,咱们这种,没家世,没背景,想要修成正果,难免要走羊小径。再者说了,就算攀附上了这种大孔雀,也不知要受多少气,吃多少冷,不轻松。”
齐玄素打开手中的请柬:“龙门府的太平客栈。”
另外一个六品士:“这算什么,你记得齐玄素吗?”
“真的假的?”
这也是张月鹿立志改变门的原因之一。
“还有哪个张月鹿,就是那位最年轻的副堂主。”
“没本事的时候,自然是放了。可如今有本事了,说不定又会拾起来。”
齐玄素笑:“别人要说我有意炫耀了。”
就在齐玄素刚刚收到请柬的时候,岳柳离和潘粹青已经来到了龙门府的太平客栈,因为包了一个独栋的院,所以不必从正门去,而是走侧门就可以了。
“齐玄素?”七品士想了想,“有些印象,死了师父的那个?”
齐玄素并不否认,只是说:“可总要有个了结。”
“张月鹿?哪个张月鹿?”
“好家伙,这是孔雀嫁,几辈修来的福气。”
“是极,是极。”
“应该会来吧?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说不定我们还能沾光见到那位张副堂主。”
“可话说回来,你还记得那年的龙虎会吗?”
张月鹿想了想,提议:“金陵府之事后,师父给了我三个月的假期,我陪你去吧。”
这种恶,更为隐秘,看不到,摸不着,却又切切实实存在,若是去查,那是什么也查不来,比起那些明火执仗地为非作歹之人,更难除去。
能赶到的龙门府的,大多都会提前赶到,然后在这里小住一段时日,毕竟就算能乘坐飞舟,省却奔波之苦,也要好几百太平钱,自然不可能当天来当天走。
“自然是记得,你觉得齐玄素还没放?”
“当然是真的,据说张月鹿领着老齐去了云锦山,这可是岳柳离他们亲所见。”
“就是他。”六品士,“如今他才是发达了,也不知走了什么大运,竟然被张月鹿青。”
……
“说得有理。真要对上了,那位小掌未必就是小掌堂的对手。”
张月鹿缓缓说:“无墟那边一直没有死心,他们多半是怀疑到了你的上,再加上雷真人和裴真人如今无暇他顾,这次的同窗会可能是个圈套。”
剩的八十人中,有些人没混个人样,不愿意来;有些人上兼着差事,赶不回来;还有的人脆离开了门,或者海行商,或者混迹江湖,据说还有人改换门庭去了儒门。这又是半数。
了侧门,就见亭台楼阁,曲径通幽,还有一方清澈池塘,上有小型车和仅供一人行走的曲折小桥,又正值夏日,草木扶疏,颇有雅趣。
张月鹿没有心说笑,问:“在什么地方?”
“谁说不是,都知这位张副堂主与地师关系不俗,有了这位张副堂主的关系,老齐又与万寿重阳裴真人搭上了线,我听说如今已经是紫微堂的主事士,什么狗命。”
“谁赢谁输,都不我们的事,我们只看戏就好。”
“对了,他来不来?”
一座亭台中,两人正在闲谈,看到岳柳离和潘粹青后,主动起致意,待到两人走远,其中一个七品士才:“岳柳离这是攀上了枝,可怜万修武才死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