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司空错没再多说什么,吩咐:“卸货吧。”
“谁的恩赐?”事意识地问。
这些货在走陆路城之前,是先走了海路,又从海路转路,海路那边都归门,在这个过程中,市舶堂都要审册,才予放行。故而司空错有此一问。
事也瞧见了,不由问:“这是什么?”
大概一个时辰后,所有车都卸车完毕,木箱堆满了小半个院,事搓了搓手:“是不是该把尾款结一了?”
司空错忽然笑:“其实是上等人参药酒,这样罐装有助于保存药力,从辽东运到金陵,不用缴税,能卖上万太平钱,可不就是神仙的恩赐吗。”
事招呼了一声,车开始依次大院,此时院已经燃了好些灯,照得通明,一辆,卸一辆,走一辆,再一辆,如此循环往复。
听到他问起,事掏几页文书:“花费了些太平钱,就是走个过场,执事士也没怎么细看,就随便查了两辆车,手续都在这儿呢,一样不少。”
事笑一声,不知该怎么接话。
“原来是人参啊。”事恍然大悟。
这一刻,车队的事觉到几分不对,转想逃,却已经晚了。
司空错接过文书,随意扫了一,着重看了市舶堂海贸税务司的印章,透着几分讥讽:“走过场,敷衍了事,很好。”
司空错仍旧托举着圆形状的玻璃瓶,专心欣赏其中的“恩赐”,对于前一幕视而不见。
司空错也无意解释更多,托举着所谓的“恩赐”,等待卸车完毕。
然后五指发力,将这名事的脖直接扭断。
司空错了,招手唤过一名属,吩咐:“解决一。”
门有于儒门的前车之鉴,则是采取了合作的态度,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分工明确。定好各自的分工之后,门不去涉朝廷,朝廷也不去涉门,这些年来倒是没有太大的矛盾。
这也是门和儒门最大的不同,儒门是藏于幕后,由儒门弟朝为官,纵朝政,朝廷即儒门,儒门即朝廷。儒门嘴上呼天地君亲师,实则是肆意纵皇帝,只要乖乖听话,垂拱而治,一切朝政交由朝臣,便被儒门捧是千古圣君,稍有不合心意,便使其落而死、火灾而亡,死后还要被扣上昏君、暴君的帽。到了后来,皇室与儒门的矛盾极为尖锐,皇室甚至不惜引门势力来制衡儒门,册封以天师为首的五位门大真人,甚至门的地师徐无鬼本就是大魏皇室,这才给了门击败儒门的契机。
灯光摇曳中,其他车夫也被惨遭屠戮,无一幸免,甚至没能发什么声音。
司空错的属伸手住事的脖,仅凭单臂的力量便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货栈里也有些伙计,把车上的篷布掀开,这上面装的是一个个大木箱,十分沉重,就算四个壮年男也未必抬得起来。
司空错扯了扯嘴角:“是神仙的恩赐。”
司空错的脸上几分笑意:“很好。”
属了,朝事望去,目光凶狠。
事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有些打鼓,这位该不会也是门的长,来明查暗访吧?
司空错看了他一,仿佛在看死人,回答:“这是‘恩赐’。”
司空错将卷烟尽,随意打开一只箱,里面是一个个玻璃瓶,他伸手取一个,大约有三尺,少年人合抱细,玻璃少说也有两寸之厚,金属底座,密封得很好,里面的没有半,中则浸泡着某种好似人参又似是某种胚胎的事。
,每年的税收除了维持开支的分外,其余全上缴朝廷国库。
不过这些货栈里的伙计却是个个力大无穷,只要两个人便能轻而易举地抬起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