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整个人都木木的，他在想着，如果当初自己不是说缺一千太平钱，而是说缺两千太平钱，那么自己这次应该能拿到两千太平钱吧？

        齐玄素斟酌了一，说：“七娘，两万太平钱的大买卖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那个小姑娘，绝不是你说的那么普通。”

        他甚至想着，还不如不知，只当自己赚了一千太平钱，而不是损失了四千太平钱，也好。

        齐玄素面凝重地了。

        第三，菩萨蛮要将柳湖送往辽东，而江南府的前任府主如今也在辽东，其中定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一，菩萨蛮并非常人，齐玄素甚至看不透他的虚实，柳湖的父亲能与菩萨蛮相交，未必是大人，却绝不是什么小角。

        说过了这些，齐玄素匆匆结束了这次并不愉快的“梦中会”，返回现世。

玄素还要说话，七娘把脸一沉：“既然你不想让我帮你攒着，那咱们可要明算账了。”

        “可以。”齐玄素没有其他意见。

        他当然知这是七娘没把自己当外人的缘故，四千太平钱跟一块“死之玄玉”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可他真的很缺钱，看看人家李青，一万太平钱的家，就是买件宝也够了。

        “七娘放心。”李青。虽然此时看不清李青的面容，但从语气来看，与那个花魁形象有着很大的不同。

        七娘的脸上又有了慈的笑意：“这才对，为娘也是为了你好。”

        李青显然早有腹稿，直接说：“李家在渤海府开设了一家梧桐院，有李家靠山，等闲人不敢来此闹事。烟花之地本就鱼龙混杂，人员来往频繁，容易避人耳目。我们就在这里碰面，如何？”

        可如今看来，事没有这么简单。

        七娘拍了拍手，示意两人都看自己：“咱们说正事，天渊从龙门府发，中州，过芦州，齐州，抵达直隶，然后在直隶的渤海府与青见面，碰面地，由你们两人商议。”

        第二，菩萨蛮不惜花费两万太平钱保护柳湖的周全，菩萨蛮不是钱多得没花，他肯花这么多钱，就意味着他认定会有人对柳湖手，而且十分棘手。在“客栈”，一个县令的命，也才一千太平钱而已。

        齐玄素可以不知这其中到底牵扯了什么秘密，但他要对可能遇到的敌人到心中有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上次“梦中会”，七娘对齐玄素说过，柳湖的父亲只是个小角，早在北辰堂刚开始调查的时候，就被自己人灭了，甚至没能活着看见风宪堂的大门。此人发妻亡故，膝只有一个女儿。他自己似乎早有预，所以提前把女儿托付给了菩萨蛮。

        七娘望向李青，嘱咐：“青，你不能亲自面，安排的人手一定要可靠。谁了问题，一分一厘都得给人家退回去，我还得赔偿人家。”

        “攒着好，还是攒着好。”齐玄素立刻认怂。

        他有一种觉，七娘似乎算准了自己会在见到菩萨蛮之前跻归真阶段，所以在自己还是玉虚阶段修为时就将这个差事交给了自己。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人人都免不得带上几张不同的面，齐玄素自己也不例外。

        不过齐玄素转念一想，毕竟“死之玄玉”是七娘给自己的，七娘能估算自己的境界修为度也在理之中。

        七娘：“关于这一，我只能说，不会有天人手。第一，无论是门还是隐秘结社，天人大多位权重，不会这种捞偏门的行当。第二，天人都是有名有姓的成名人，目标太大，容易引起门的注意。不过也绝不会是一两个归真阶段的手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