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潘粹青只能转开话题:“这个案……”
“法师慢走。”灯花和尚把姿态放得很低,自从佛门战败之后,门就是三教之首,其他两家弟遇到门弟要低上一,也在理之中。
……
“这、这……这……”潘粹青连说了三个“这”字,却始终也说不去。
“无妨,无妨。”齐玄素也不如何失望,“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告辞了。”
寺的僧人,想要从他那里套取关于衍秀和尚的消息。这也怪不得齐玄素,灯花和尚虽然叛逃,但的确是佛门弟,也曾在静禅寺中待过一段时间,都是真实经历,这就好像扯谎,九真一假最难分辨。
明人一看就知,这与上官敬的事有关,牵扯到门上层争斗,张月鹿是局人,无所谓牵扯不牵扯,他可不一样,一步踏空便万劫不复。
潘粹青无言以对。
两人作别之后,相背而行。
潘粹青负责此事,也是想要看看这个魏无鬼到底何方神圣,闻听消息之后立刻来见张月鹿。结果张月鹿直接将手中的公函给了潘粹青,让他自己去看。
灯花和尚心思急转,中:“实不相瞒,贫僧奉师命前往西域佛门,如今刚刚返回龙门府不久,关于衍秀师叔的行踪,却是不知,还望法师见谅。”
也是阴差阳错,张月鹿因为这个案似乎与齐玄素有关,这才大动戈,不惜亲自照会秦无病。可秦无病却不知里面的缘由,只觉得莫名其妙,联系到张月鹿的份,难免就想得多了,不仅用了官场上的“拖”字诀,而且还把北辰堂的事也抖搂了来。
张月鹿反问:“风伯是成名已久的人,如果只是个无关轻重的人,值得风伯亲自手吗?而且还是冒着风险一路追杀到西京府城,就在无墟的底。风伯这般大动戈岂不是从侧面佐证了这个魏无鬼的不一般?”
潘粹青缓缓:“如此说来,这个魏无鬼果真是秦无病的亲兵了。”
这正是两个假货撞在了一起,想得都是怎么骗过对方。
潘粹青看完之后,表十分彩,变化不定,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复。
同理,齐玄素若是撇开假死不谈,也的确是门士,故而灯花和尚同样分辨不来。
想要在无形之中转移张月鹿的注意力。
张月鹿接到秦无病的回函之后,表似恼似怒,让沐妗没敢贸然开说话。
张月鹿加重了语气:“我要亲自捉拿此人。”
此言一,满堂皆惊。
现在秦无病问她今日询问之事是否与当日北辰堂报有关,她还能说什么?
“现在看来,秦将军无病恐怕是脱不了系。”张月鹿。
“那也未必。”张月鹿摆了摆手,“亲兵即是心腹,如果魏无鬼真是秦无病的亲兵,那么没有秦无病不知魏无鬼了什么的理,天底哪有这样肆意妄为的心腹?可见两人之间的关系很是蹊跷,秦无病无法掌控魏无鬼,却给了魏无鬼一块令牌,这是什么理?可见两人多半是合作的关系。什么人有资格与朝廷之人合作?一种就是我们门之人,另一种就是隐秘结社之人。”
张月鹿继续说:“对了,魏无鬼还有一块牌,是裴真人签发的,真是好大的面,朝廷的副都护,门的二品太乙士,都跟他有关系,他到底是什么人?”
自然也无从追问魏无鬼的事。
上官敬遇袭死有猫腻是肯定的,这不奇怪,可张月鹿没想到竟然是北辰堂亲自面给秦无病施压,这是连脸都不要了。
他笑一声:“张副堂主言重了吧,若此人真有了不得的背景,怎么会被风伯追杀?”
潘粹青不由问:“何以见得?”
张月鹿:“很简单,如果魏无鬼果真与秦无病无关,秦无病直接一句话否认就是了,何必东拉西扯,什么需要时间另行调查,不过是敷衍外加拖延罢了。无非是他把握不准我的用意,也不知魏无鬼了什么,怕牵扯到他,又不敢否认,因为魏无鬼手里的那块牌就是秦无病签发的,便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潘粹青忽然生一种觉,这个案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门层斗,隐秘结社,朝廷将军,都牵扯了来,这已经不仅仅是个万修武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