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型飞舟之外，门之中也有小型飞舟，两者的原理不同，大型飞舟的原理脱胎于玄圣座船，以蛟龙的龙珠和骨架为主，以阵法符箓为辅。小型飞舟则各有不同，有机关鸟，也有正一特产的飞羽舟。

        “李家人一贯说话阴阳怪气，几百年的老传统了，金阙议事的时候，许多参知真人都没能幸免，你也不要太过放在心上。”张月鹿没有起疑，也没有细问，只是安了一句。

        她选择相信齐玄素能够应付。

        自诩野草的齐玄素收拾心，随着张月鹿往城外走去。

        不张月鹿的意料之外，张玉月已经提前一步来到了上清县。

“天渊，算了。”

        两驾车并未彻底把门堵死，还是留了一线隙，可供行走。

        齐玄素沉默了片刻，这才将“神龙火铳”的铳从这位年轻公的额上缓缓移开。

        齐玄素忽然笑了，一语双关：“想个好人，真难。”

        齐玄素叹：“罢了，我已经有所预料，扛得住。”

        上清县城外不远就是云锦山。

        “我不喜半途而废。”齐玄素打断。

        

        张月鹿叹了气：“我说过，你其实不必急着现在就去我家的，等再过几年……”

        《拾遗记》中曾有记载，祖龙好神仙之事，有宛渠之民，乘螺舟而至，舟形似螺，沉行海底，而不浸，名曰“沦波舟”。又有彩云之民，乘飞舟而至，舟形无甚异，可飞行九天，如飞鸟白云，名曰“飞羽舟”。

        这位年轻公再无先前气焰，长长舒了一气，向后倒退几步，险些坐在地上。

        张玉月便是乘坐这种小飞舟离开分宁县，虽然晚行一步，但却比齐玄素和张月鹿提前一步抵达上清县。

        齐玄素半真半假：“李青说了一些话，让我很不舒服。”

        “她去上清县什么？”齐玄素问了一句废话。

        张月鹿不知，没有听潜在的第二重意思，说：“你哪里都好，就是江湖习气太重。不过你平常时不会这样冲动，这次怎么……”

        飞羽舟又名小飞舟，与大型飞舟相较，飞行距离更短，飞行速度也略不如，而且只能容纳两三个人，不过好是不需要龙珠和龙骨，只要符箓和阵法就能维持。

        世人皆知正一的大真人府，不过除了大真人府，云锦山还有众多观，以上清为首，又有北真观、南极观、冲元观、真仙观等等。

        严格来说，张玉月的娘家便是大真人府，不过她回到云锦山后，没有回娘家去见父兄，而是径直去了山腰的上清镇。

        ……

        她不认为被赵福安打了一拳之后还能无所谓的齐玄素需要旁人去宽，所以她只是象征地安一句。

        从山脚到山腰都属于上清镇的范围，被分为上镇和镇。再往上便是正一的各种观，位于最的则是大真人府。

        张月鹿还是照常回答：“自然是找我娘告状了。这个人，太过自以为是，她认定的事，少有人能劝得动，当初她看上了那个李命煌，家里谁劝也不用，如今她认定你是第二个李命煌，自然要把我这个误歧途的妹妹拉回正途才肯罢休。这也怪我，也许就不该抱有侥幸心理去招惹她。”

        张月鹿看了齐玄素一，有些风萧寒之意，又有些“良言难劝该死之鬼”的意思，最终还是化作一笑。

        来城门，张月鹿忽然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那位堂已经动去往上清县了。如果我们走得够快，多半能遇到她。”

        大真人府是天师之宅邸，而非正一宅邸，非张姓的正一弟便居住在各大观之中。只有张家大宗才居住在大真人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