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魏无羡的考量与众人皆是不同――从一开始就不同。
听到魏崇山的话,魏无羡从思索中回过神,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
“原齐朝世家们与本地大族们,每逢议事多有不同之论,孙氏与蒋氏、将门与门第,有些时候更是因为想要反对对方,这才说与对方意见向左的话来。
“庙堂论策以齐心协力为要,无谓的争论能少则少,否则必生事端,短期而言会让议事变得冗长,长远观之甚至会增加耗,这不是应该有的景象。”
魏崇山微微一怔,他刚刚净顾着自己秦王的小心思了,倒是没想到这些,魏无羡及时提了来,顿事紧要。
其实今日众人议事,在这一上表现得还不明显、过分,因为商量的事太过重大,容不得半分差池,若是换了不那么关键的事,争论会更明显。
魏崇山沉着:“是要整顿一番。”
他已定决心,好好扭转一吏治。
魏无羡:“其实父亲也不必太过忧虑,群臣虽然有争议,但好在都是站在事上谋划,针对事讨论,言论不是于自与自利益群考量。
“事如此,就不是太严重――但事绝不能往后一方面发展,否则万事皆休。
“秦国初立,上皆有冲劲,议事事都能顾全大局,越是往后才越是需要谨慎,需要约束。”
听完这番话,魏崇山张了张嘴,由衷慨:“真不愧是我的麒麟儿!”
魏无羡瞅着魏崇山看了好几,纠正:“父亲应该说,真不愧是我的龙儿才对。麒麟已经不符合儿的份了。”
魏崇山哈哈大笑,拍着大:“真是如此!”
魏无羡话锋一转,没有任何停顿:“兵中原之事,我与群臣的思考不同。”
魏崇山已经习惯了魏无羡的思维跃,顺着对方的话问:“有何不同?”
魏无羡:“父亲,我们争夺函谷关争夺洛阳,最终的目标是为了中原,所以不能失了长远之计,那我们千辛万苦争夺中原,又是为了什么?”
“争中原当然是为了夺天!”魏崇山不明白魏无羡为何多此一问。
话一,魏崇山品了味儿来。
这没有让他前一亮,反而更加迷惑:“你的意思是,争中原不是关键?”
“关键,但不是最关键的。最少可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