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时候。

“仙一死决。”

究竟是不是这样，景安也不知。

算了。”

“灾从南方起。”玄武缓缓。

小七的原是獬。他不知人界神话是怎么说獬的，但是小七作为天地间唯一的斗木獬，浑的发都是雪白的，四蹄雪白，长长的犀角像是白玉的质地。小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神力，还会变回原形。再大些，便知他们是星君不是神兽，便再也不肯变回兽态

他怎么能够不骄傲？他的小七在这些他没能够完全陪伴的岁月里，渐渐地从只会往前冲的狼崽，变成了运筹帷幄独当一面的男人。

当然也是到了后来，他才意识到天一语双关指向的是族的王。谢七的生死不只和大战有关，更和族王的生死息息相关。

后来景安再去求玄武大帝时，玄武大帝却说，他能看见的也就只有这么多。若他选择千年坎坷，之后便是生死未卜。而若是从小七的命格卜算，小七的未来里能够不孤独终老的路也只有一条。

景安再也忍不住了，霍然起。他明白了玄武大帝说的意思，早在大公主远嫁界时，他便已经到了隐约的不妙。祸起九重天指的应该是天帝的野心。而天若是指的谢七，那就是说谢七的生死跟这场大战息息相关。

“祸起九重天。”

玄武劝过他要三思。

“一定很疼吧。”景安喃喃，他抚摸着白玉犀角，其实真要说灵犀角，这才是灵犀。

景安瞬间就明悟了，以玄武往前掐万年往后算千年的神通，应该在算自己千年坎坷时，便已知成因。

而这个祸源的“南方”……景安闭紧了双，但愿是他想错了。

只是当他在承受因为族王主动死在自己剑后来自天的惩罚以及凤君的攻击时，他想的是，这样的痛苦他怎么也不舍得小七来承受。

但后来发生的种种证明他没有猜错，凤君压没有走什么阴谋诡计，便直接找来了他。言语间，竟是让他在他和小七的命中一个选择。

在他每一次恢复记忆时，涌动的都是懊悔与……骄傲。

景安神一凛，若是涉及到九重天，玄武大帝方才说的“南方”他便有了不好的推测。

小七比他走得还累，还苦。

他也心疼，但是他总是没有时间心疼。他逐渐摸清了凤君的手段，凤君为何每次都能在他恢复记忆后便把他带走。应该就是他恢复记忆后，恢复了一分的神力，而这样的神力让主宰南方七宿的凤君足以掌握他的动向。

当然，那时的他并不知，这条千年的坎坷之路，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在走。

“南方？”景安有些摸不着脑，“是为了避免灾祸不要去南方的意思吗？”

景安还记得自己当初的答案――“大人，我选择千年坎坷的结局只有一条，小七不孤独终老的路也只有一条，您说，是不是巧的？”

景安曾经以为什么都是能够算计到了，但是没曾想谢七永远是自己生命中的意外。

“天生未卜。”

所以之前在府之中，意外地因为千年前在府残留的气息恢复记忆的景安行地将自己的识海封闭了。

就像在府中的自己，哪怕那时候恢复了分记忆。也没有想过，小七会把他自己的角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