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靳,“……”
唐寅沉默良久,反手拍了拍儿的手背,无声的安抚。
唐寅,“……”
二十九那天清晨,天还没亮,唐家父俩跟着裴闻靳回老家过年。
唐远垂了垂,望着他爸手臂上的针,又去看床柜上的药瓶,他的鼻一酸,“爸,你想什么时候退休就告诉我。”
唐寅心一震。
“反正我就是想告诉你,”唐远抿了抿嘴,有别扭的嘀咕,“我的自由跟梦想,都没有你的重要。”
裴闻靳跟他爸说了几句,挂掉电话说,“我来开吧。”
况且他们三兜里都揣着驾照,可以换着开,八九个小时的长途,路上再休息休息,不会有多累。
裴闻靳无论是工作能力,人品,还是对待的忠诚,他都明里暗里的考证过多次,没有问题,信得过。
唐寅摆摆手,“那也还早,爸的那些生意上朋友里面,好多都是五六十岁。”
唐远不给面的提醒,“你已经过了四十六岁生日。”
病房里的另一个听众侧看过去,那里面有欣,也有疼,看了半响才撤离目光。
当初还在驾车跟坐火车之间摇摆不定,这次选择了前者,带的东西多,驾车方便些。
车是在午两多到的速,唐远在前面开车,他爸霸范儿的躺在后座,睡的昏天暗地,人在他旁边的副驾驶座上,接着家里打来的电话,问到哪儿了,都好不好,还问要吃什么,面条可不可以,饺也有。
希望他能一直沿着他妈妈走过的那条路走去,走的比她妈妈要远。
落实行动了?”
速上堵了一段,后面就不堵了,裴闻靳老家那个方向偏。
“儿,现在谈论这个话题还早吧。”
裴闻靳接收到上司兼老丈人发来的求救信号,他将视而不见这一招还了回去。
唐远对他笑,“都好。”
唐寅的角有细纹堆积,岁月伴随着阅历一起沉淀去,让他看起来有种难以掩盖的魅力,他慵懒的勾起唇角,哼笑了声,“你爸我才四十五岁。”
唐远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表明他的决心。
他早就想好了,等时机一成熟,就通知媒将儿跟裴闻靳的关系公开,让唐家人认可他们的婚姻。
吃什么都无所谓,关键是两家人在一起。
车在不算很宽的路上行驶着,承载了唐远生活的全。
一秒,他就说,“老裴,你负责监督。”
唐远摇摇,任由男人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就用那种他熟悉的溺目光在他上游走。
这是某一年,某一天,某个晚上,唐远和裴闻靳谈过的愿望,今年就实现了。
将来哪天他退休了,就让裴闻靳坐他的位置。
唐远速战速决的定论,“这样,就从明年开始,我们慢慢来。”
光秃秃的树木快速倒退,外面的金一一滴阳光洒过来,铺满了车窗,照的人心里一片温。
裴闻靳侧过脸,嗓音低柔,“你跟爸要吃面条,还是饺?”
至于儿,还是继续留在舞台上发光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