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记年听男的话越说越离谱,知他在用一种极端拙略的方法在哄自己。他看著花千绝唠叨个不停的模样,一时竟痴了,良久,嘴角才抿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他终於展颜笑:“好,我不难过……反正我大限将近,到时候有的是机会去那里找他们赔罪,这剩的时间,我们开开心心的过。”
花开不记年结局一网络版
就百般阻挠……哼,就算是伽叶寺那和尚,自诩六清净,我是不知他临死前为何要把浮屠令赠你,可总归不会赠我,赠旁人就是了……”
看到凋敝的故土,花记年不由得有些神伤,两人站在朝花阁外那片小树林里,细细听了一阵虫鸟鸣啼,受著阳光穿过密密的绿叶落在脸上的温。花记年突然轻声笑起来:“第一次见面,你就是在这里,掐著我的脖。”
花千绝看著青年一脸可怜兮兮的表,也记起来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次,这个孩里跃动不息的火苗,也曾在顷刻之间让他目眩神迷,他想著,不由颔首笑:“你,如今要报仇吗?”
接来数日,两人照花记年的心愿,一路驾回到了浮屠堡,万象山中正是一片归之景,万树葱茏,百鸟争鸣,虎啸山,鱼翔浅底。景还是景,人还是璧人,可心境却不同了,浮屠堡也不在是从前的浮屠堡。这几个月里兵荒乱谣言四起,浮屠堡又少了堡主和三位总堂主坐镇,其余诸堂针锋相对,眦睚必记,已有分崩离析之势,人人不务本职,得曾经辉煌的飞檐上满是蛛网。
原来千百年前初遇的一个微笑,便已奠定生生世世的追逐,任他风飙浪阻,任他白浪滔天,任满是荆棘的路一路走来步步泣血。如果不曾这般千磨万砺,怎会明白什麽海枯石烂,如果不曾这样世世纠缠,怎会知什麽地老天荒。不是画里华胥的捕风捉影,不是镜花月的痴人说梦,而是真真切切的天涯相随。即便是这样转瞬即逝的执之手,也是弥足珍贵的吉光片影,笑中藏泪的花好月圆。
两人这样说一阵,佯笑一阵,踏著满地青绿,在浮屠堡走了一圈,每一都发生了一些故事,历历在目,无论是乐的,哀惋的,惘然的,愤怒的,都一一再回忆了一遍,这样落败和冷清的景里,只剩他们两个向来寡
结局一网络结局
花千绝几不可闻的笑了一声,将青年横抱起来,像是毫无费力一般。推门去,门外繁花正豔,被微风得在枝轻颤。光晕中尘埃普渡,在每一滴花上的中闪耀著七彩的颜。二十年的生命一如雪泥鸿爪,昙花一现,却在这浮屠堡最恶心的风月与思慕中,生一段光风霁月的真。
症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花记年歪著笑:“我只是要让你知,谁欺负我了,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花千绝知他在作颜,心又是一紧,不知为何,还勉自己陪他笑了一阵。
二十年的聚散离别,二十年的冬去来,二十个灯火齐明的中秋,有过月上柳梢的诗画意,有过纸醉金迷的泼天富贵,有过泪满衣袖的黯然销魂。花在树则生,离枝则死,鸟在林则乐,离群则悲──为了这一微不足的思慕,肝寸断,相思成灾,花开花败了无数次,这才终於找到一个人,花开同赏,花落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