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直吃到餐厅服务员过来提醒他们说要打烊才结束，谌默看了看表，站起来：“你住哪儿？我送你吧。”

，也总会有一些异于常人之。――有时候遭遇了重大打击或者挫折，很容易就会一蹶不振，退缩到自己的心世界里，把自己紧紧保护起来，谁也不想见，谁都不想理。那是……非常脆弱，也非常顽固的一种心理状态，让我觉得我和这个世界之间有一堵绝望得看不到的墙，墙这边是我自己的小世界。这种绪并不是第一次现了，它让我到疲惫，厌倦，孤独，和自我厌恶。”

夏柯弱弱地提醒：“没关系，我住得近的，自己回去也方便，倒是您……”

谌默笑了：“后来我还有照顾过你的生意呢――订过好几次外送。你肯定不会记得大批顾客里的其中之一、一个总是只开一条门结果东西就别的神秘人吧？但你每次送心的时候都会笑着说‘祝您生活愉快’，所以那天开车到收费站的时候我一就认来了。声音没变，笑也没变。”

“我一直知，想要让自己贴近正常人的生活，就要多去观察他们的生活。那一次陷低期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不咽的地步，有时一整天也什么都不吃，有时状态稍好就随便吃什么来保证自己不会晕倒在家里，望着窗外糕店橱窗里的心也提不起多少兴致，就只是每天坐在窗边看来来往往的人，和总是反复现的人。当然，这之中包括你。我看到过你晚上关店前收拾一些不好放过夜的送给街拾荒的老人，看到过你给浪狗喂，看到过你微笑着分发饼招揽顾客。你笑起来很好看，在我印象里你是个善良开朗的年轻人。”

“那个画画的学生是Z大艺术系的，有名的天才，同时也是个自闭症患者――真正的自闭症患者。很多人都不理解他，连他的同学也不能，来自周遭的排斥、厌恶，都让他更加封闭孤独。所以那天，看到你跑来维护他，我很惊讶。”

这句话说得太……夏柯“腾”的一，从里到外都熟了。

夏柯默默地听着，手却不自觉地在桌底握紧了；谌默继续：“然而，要破除这种况，有些时候，说起来并不是太难……在我年幼的时候，心理医生会用我吃的巧克力作奖励来跟我沟通；到了青期，我母亲就试图用她亲手的巧克力糕来安我。她是个化学家，一辈都跟实验室的瓶瓶罐罐打交，她来的巧克力糕，味你可以想象――然而那依然是我这辈吃过最好吃的糕。啊，吃甜的习惯就这么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谌默顿了一会儿。

夏柯已经羞得快要抬不起了，这时谌默又说：“后来有一天，外面有几个学生吵架吵到动手，是一个学生坐在街边画画时被人打翻了调盘他才动手打人的，结果被一群小混混团团围住要教训他――当时是你跑来把那个人拉了店里，反锁了门，这件事你有印象吗？”

夏柯窘迫地小声说：“我只是看不惯那几个人以多欺少而已，本没想到那人是自闭症，啊，怪不得他就一直坐在店里对着他的画纸发呆，我……我还以为，学艺术的学生，这样很正常呢。”

第11章【十一】

夏柯。

谌默却难得地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