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打开了门。我僵在原地,只好转过来向他解释。希望他脾气不会太差,不会因为我擅闯了他的地盘责备我。
“对不起,我是学校的学生,您弹奏的音乐太了所以……”我一边用破碎的德语向他解释,一边抬起。
前的人,怎么说呢?给我一种就像涂了黑釉级的乐的觉……像他弹奏的那台三角钢琴,或者是某种昂贵木制成的大提琴…… 他材是传统的日耳曼人的那种魁梧大,但他又穿着贴的黑衬衫和黑,衬衫是那种带袖扣的有些正式的款式――有像演的时候你见到演奏家会穿的那种,但他却穿了一种轻松的随意。原本他的材让人觉男气息十足,但他的着装的细又为他增添了一丝细腻、阴柔的气质。他的脸也是传统的日耳曼人的长相,额宽阔,鼻笔,嘴巴薄削,他的神也十分直接、净,不带任何隐藏,此刻他正直直地、耐心地看向我。
唯一不那么“德国”的地方,可能就是他过长的稍微有凌乱的发。但不知怎么的,和他很搭。原本可能是约束、谨慎的人,加上这,还有艺术家随、伤、不修边幅的气质了。也让他的气质显得有特别。
一句话不过十几个单词,我磕磕巴巴说了快一分钟。他耐心地听着。
以为我讲完他就会让我走了,然而他却抱起胳膊靠在门框上,似乎对我所说的容十分兴趣(他的神依然是平静,毫无波澜的,他就像是一个完全没有秘密的人,像一清澈见底的井),“你为什么喜这首曲?”
让我这个德语全靠运气和瞎蒙瞎猜过了B1的人回答这么象的问题,着实有难度,我吞了吞,试图组织我的语言,“不要慌,想想雯雯帮你准备考试的时候的那些会话练习!你可以的!”
“它让我……觉到……很熟悉,像家人(我其实是想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觉但我不会说似曾相识呜呜呜),像朋友,它好像在对我说话……”我已经脚趾扣地了,这段话既没有语法,甚至可能说不通,他到底听懂了没有,希望不会觉得我很蠢。我可是代表着中国留学生的脸面啊,我可太丢脸了。
再次抬起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嘴角竟然现了一丝微笑。“很好,”他说。“既然是学生,以后或许还会见面的。”
“那首曲,是什么?”我心里想着,不不不,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可不想再见到你了。问完这首曲的名字我就要溜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回到这个我的糗的地方了。
“clair de lune。”他说了一串什么,好像是法语。
“开得路?”尽想着问了,没想到可能名儿我问得我不一定记得住。“开得路,开得路,开得路……”我嘴巴碎碎叨叨,生怕一会儿就忘了。他见状扭了房间,趴在琴上写了什么,然后将那张纸私来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