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摆着手工陶艺杯养的几株小花。章浣买了一堆懒人豆袋充当沙发,每天舒舒服服往上一扑,简直懒到没骨;顾秋声对此不置可否,却常在他深深陷柔的豆袋时慢条斯理压上去,两人一起陷更柔的深,再一起到地毯上去。
章浣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托顾秋声一天三顿连番投喂的福,他现在都不敢上秤!
那天他难得发扬风格是了回柳惠、给这醉鬼换上睡衣哄到睡觉,这家伙半夜醒来却又来勾他被角……那也能算“趁人之危”?
实打实住到一起后,章浣越来越觉得顾秋声这人有时候是会有些矫的――可得让人心尖儿发的小病。很多时候即便他脸上看不半儿不悦之,心里大约已经记了好几笔账,只等回家同章浣慢慢清算。数不清多少个夜里、被男人咬着耳尖抵在床上得浑酥时,章浣常常迷糊着想:可能也许或者大概,顾秋声的字典里,没有“床吵架”,只有“床尾和”?
“……”顾秋声果断装没听见。
“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可惜醉鬼听不他此刻的语气有多危险,在被窝里了,笑得傻兮兮:“嘘――我好像,有儿晕……你可别告诉顾秋声,不能告诉他……”
“……”顾秋声拧起眉,看着这醉朦胧还要倒打一耙的小坏――趁人之危?
日过得太好,章浣每天都像踩在绵绵的云朵里,晕转向摸不着北还一个劲儿乐呵,和客谈生意也总是笑得人见人花见花开。哥们儿几个去小聚时,大伙儿都说他最近风得意该罚酒,一时贪痛快多喝了两。于是这天顾秋声来接人时,见到的就是只醺醺然赖在旁人肩撒儿的醉猫。
偶尔见哥哥一次,被章溪住脸上的肉来去,像发现了新大陆:“胖了快有十斤了吧?”
他拧了条巾来给章浣脸,甫一碰上带着酒晕的肤,喝醉了的家伙又开始嘟嘟囔囔地闹腾:“段、段、段知……”
顾秋声:“……”
也不知上次是哪个家伙,喝了酒就发酒疯、自个儿把自个儿脱得半遮半掩迎还拒钻别人被窝里!
章浣很快发现,顾秋声这个人大约真是除了生孩外什么都会的――他很快就亮了不少家庭主夫的必备技能,诸如洗洗涮涮修修补补整理收纳的零碎活计统统不在话,厨艺更是步神速。有天早晨,睡眠不足的章浣傻愣愣叼着他的早饭(气腾腾的爆浆花生酱培土司卷),忽然有种荒诞的错觉从脚底油然而生――那啥啥主外,那啥啥主!
把个人来疯的醉鬼回家也是不容易,等章浣被剥得光赤溜、小脸红扑扑地咂吧着嘴躺被里,顾秋声已经累得满大汗疲力尽。
顾秋声似乎并不急着找新的工作。照他的说法,这叫“赋闲”――有时去疗养院照顾母亲,有时与朋友门活动,有时也去看看外公;在家时就玩玩乐瞅瞅票看看书,顺便给自己新技能。
段知气吁吁把手舞足蹈的章浣交到他手里,抬手抹一把虚汗,满脸唏嘘:“养得好,重了不少。”
顾秋声停了手,一挑眉:“嗯?”
章浣在迷糊中很认真地想了想,忽然扁起嘴:“因为他会、嗝儿,趁人之危!”
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