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声应了一声：“在附近的酒店，不远。”

于是章浣就这么傻愣愣地趴在屋檐上，手里拽着一大串粉红的气球，迎上了哥哥嫂还有顾秋声的目光――他知自己看上去一定蠢透了。

“是不错。”

举办婚礼的这岛屿是一片群岛中的一座，在它周围还有众多风景各异的丽岛屿。仪式结束后，长辈与宾客们都贴地为新婚夫妇留独空间，转而去其他岛上游玩参观。而留来电灯泡的章浣则成了孩王，带着女佣的孩们在庭院里玩仪式上没有用完的彩带和气球，一群大小孩连语言都不怎么通，只是嘻嘻哈哈地闹。最小的孩要求把气球绑到屋檐上、拼成星星的形状，好让他爸爸海回来时一就能看见；章浣兴致地和他一起爬到屋上完成这项了不起的工作，一低却发现，前院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顾秋声冲他笑了笑，章浣低着，灰溜溜从屋上爬来。被哥哥敲爆栗教训一，被嫂脸安两句，然后……然后夫妻俩手挽着手施施然走了，把他一个人留来招待顾秋声。

显然不止他一人意识到了这。接来的时间，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闭不言――但却并肩走在一起。他们慢慢地将整座海岛踩了个遍，在夕阳西时、海风拂中，静静聆听浪花拍击礁石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回去？”

一切都这么好。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章溪与闻珊笑着迎上去谢。上一辈的恩怨纠葛并非彼此所愿，而对真心实意的祝福，他们乐意照单全收。章溪忽然想起：“小浣呢？叫他来接待客人。”

天边云霞烂漫，草木相辉。顾秋声忽然问：“明天你有空吗？”

章浣简直走投无路，半晌尴尬地清清嗓：“你……找好落脚的地方了吗？”

鉴于回国后还要摆酒庆祝，这场婚礼并没有邀请太多客人，不过是双方的亲朋好友。待第一天的仪式结束后，宾客散去，留新婚夫妇准备在海岛上度过甜蜜的一周；被抓壮丁的章浣一面咬着笔对宾客名单，一面打定主意要猛一碗狗粮――他也要留在岛上度假！

“好。”

“阿姨最近好吗？”

妻的结婚礼。

有多久没给自己放过假了？章浣也记不太清楚。他穿着伴郎礼服站在哥哥后，看着新娘在父亲的搀扶款款走来，脸上笼着幸福的光辉，比他以往所见的任何时候都要。众目睽睽之，他们执手相看，相视一笑，交换誓言与戒指，落虔诚而甜蜜的亲吻……台母亲拿手帕住角，父亲则把她搂怀里轻声安。

“这边岛上风景不错，天气也不太，很适合度假休闲的。”

T市啊。

“恭喜。”顾秋声说着，礼貌地递上礼，“来得晚了些，希望不会冒昧打扰两位。”

顾秋声顿了一：“……后天。我后天回T市，请的假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章浣鼓起勇气看了他一，又很快地垂――又瘦了。真不知他最近……

章浣想，这一别后……大约就真的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章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有的。”

“我租了条船，准备了浮潜设备。我记得你说过喜浮潜……要一起吗？”

章浣本没办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