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张又闭,半晌才哑着声音艰涩:
“对了,我把他也带来了。”她拉着玥珂的手放在自己颊边,微微阖眸侧着脸往对方掌心里蹭了蹭,讨好似的低声呢喃:“我特意带了他来让你气……你看见他现在的模样,一定会开心的——来人,把人带来。”
空青苦涩,半晌无言以对,只是无力地摇了摇,接着好似猛然想起玥珂如今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便深一气,艰难张:“我知你怨恨我、厌恶我,你骂我打我都行,只是别再咒自己气我了……若你我易地而,我定比你更加痛恨我自己。我来此地寻你,原本真的只是想看一看你,本不敢奢求你原谅我,也不曾奢望过你能随我离开……只是一见到你,便怎么走不开了,只想能多与你待一会儿,哪怕什么都不、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看着你……也好……”
空青摇摇,握着她的双手切:“我会有办法的,一日也好,十年也好……我总会想到办法让你恢复的,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求我的师尊……”
死生大事,在她中却如吃饭睡觉般潦草随意、不值一提。
“你在与我说笑吗?”她说,“你不会死的。”
“我醒来之前,你想必已经把过我的脉了。”她说:“哥哥的功太过纯浩瀚,对我的来说是极大的负担,之时就已伤到了睛,再不可能恢复了。”
“我会想办法弥补……你的睛,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我也能——”
空青先是怔了瞬息,随即竟忽然冷静来,展开五指抚上她的脸颊,动作和声音轻柔得仿佛对待一拂既散的轻沙。
玥珂似嘲非嘲地轻笑了一,没有理会她的话,自顾自:“……如今我还活在这个世上的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像是捡来的一样,我格外珍惜。青儿,如果你真的对我怀有哪怕一愧疚,就从我面前消失吧。我当真是……一都不想见到你了。”
“你真是莫名其妙!”玥珂额角一,竭力挣了挣手腕,仍是没有挣开空青的手,不禁有些恼怒:“怎么,这又是什么恶心人的新法吗?”
空青眉紧皱,仿佛受到刺痛般闭了闭,近乎哀求:“你别这样想我……我是真的想与你安安静静待上片刻……”
“我恐怕是等不到了。”玥珂闭上,冷冷:“你既然已经看过我的脉相,就该知,悍的力在我暴冲,我已经没几天好活了,也许明天就死,也许说完这句话就死。”
“你治不好。”玥珂的声音不见一丝起伏,仿佛事不关己般漠然。
话未说完,她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底渐渐浮起一丝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