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结束了？

        「我只想发毒誓，保证我俩再也不相见了。」

        落叶已归。

        「柳渊！」

        不过再重来几次，他都会一样的选择。

        「我寧可你自己用刀杀死我。」无一咬牙切齿。前的人是他呵护至极的宝贝啊，是他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心肝。可现在这人就在自己面前，肚被开了个窟窿，看起来生命到了终。「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

        「这样，就够了。」

        无一显得手足无措，他了那么多事，度过多少个夏秋冬，他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的事，很可能完全都是白费工夫。但偏偏他又庆幸着，庆幸自己当年借刀杀人，让雨革月在恨意厚的况死去，最后形成宿命。

        「不……不……」无一睁大双，他不能相信这突发状况，他不敢相信晴儿会对许傲凡动手，更不敢相信许傲凡会选择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你不可以──」

        「我是谁？」

        「不……」

        因为宿命所以生生世世无法摆脱这个回圈，柳渊、柳……怜瑶族的相关者，都必须一次次面临重逢──儘没了记忆。倘若不是这样的轮回，他不会轻松就能找到柳渊，不会这么快就能知他所深的灵魂又投胎到哪个上去。「我一直都在找你，我也一直都在看着你。」

        「你不可以这么！」

        晴儿从许傲凡背后刺穿了他的躯，而无一的也一同被刺穿了，两人紧密相连，彼此的血肉早已模糊不清。

        「你的，不过是那求而不得的痛。」

是在我上找另一个人的影。」

        「你是一个单纯而无畏的人」

        「这么多年，活得这么痛苦，何必呢？」

        紫宛风看看这片恢復生机的土地，他轻声：

        许傲凡断气的比无一还早，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想过挣扎。

        现在，许傲凡和无一双双去世，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你不累吗？」

        「无一，和你一起赴死是我的选择。」许傲凡眶泪，他的中竟充满着对前之人的不捨。他看过他的痛苦，知他的挣扎，哪怕他是讨厌这人的矛盾，却始终放不那人映在自己心中的影。

        「我知。」无一垂帘，他从没有这么挫败过。郑缺没对自己说过讨厌，过去那些轮回后的他也都没有说过，这是第一次，这灵魂倾诉了对他的厌恶。「我噁心了你，但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紫宛风愣在原地，他红着眶，只觉得一切都是不真实的。看着无一到死也紧抱着许傲凡的模样，紫宛风彷彿听见他在向自己问话。

        他并不是不他啊。他们只是，缺少了奇蹟与巧合。

        「你要的，是前几世之前的我。」许傲凡苦笑。「但是我已经没有那时的记忆了，『我』已经不完整了。」这是真正意义的求而不得，他每次轮回，都等于是一次新生，那个被无一所渴求的郑缺，早就死在当年。「你为什么总要陷在过去里？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许傲凡想走到无一跟前，晴儿拉住了他，对他摇摇，但许傲凡只是轻轻挣脱，并且回以一笑，他走到无一面前。两人很近，近到几乎能受到彼此的呼。「我很讨厌你。」讨厌他的自以为是，讨厌他的霸势，讨厌他对紫宛风的任何事，讨厌他总是藉由自己想着另外一个自己。

        紫宛风也没想过许傲凡会这样的事。从一切开始失控开始，他就全然忘了反应，等到想起要阻止时，杨脩则紧紧抱住自己，一边耳语：「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我你啊！」

        这人用了百年的时间去自己的灵魂，他总是求而不得，但自己……又何尝不是？

        晴儿看得无一那深陷悲伤的表不是作假的，她皱眉。「生生世世不相见，你没听懂吗？」不是她要落井石，她只是在暗示许凌凡……

        「你不孤单的。」摸着无一的脸，许傲凡轻轻勾起嘴角。「但是，对不起了……从今以后，我只希望再也不认识你。」

        「这是你深的故乡。」

        「我在哪里？」

        「你是为了而诞生」

        许傲凡笑得难看。「我需要惩罚你。」他说着，突然吐了一鲜血。

        而无一还在惊愕之中，却反而苟延残了。「我不懂……」

        「你说什么……？」

        「如果是这样……」无一抱住许傲凡的尸，他亲吻着他的脸庞，轻声说：「那我只求，如果我们还有再相见的时候，我们可以有普普通通的开始。」

        「我为何而存在？」

        早先时候就知了许傲凡的打算，晴儿曾想过劝阻，但是她一直到最后才发现，面对这两人的纠葛，自己再多的话语都是多馀的。「傻瓜。」晴儿的手在发抖，但她尊重许傲凡的决定。

        瞳孔赫然收缩，无一：「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