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算了算了,不了。”
“朱敬忠,你怎么了,心不好?”见他似乎心烦躁,陆悠顺关心了一句。
谁知,她就是这么一问,却彻底打开了朱敬忠的话匣。
“我烦什么啊!我可是朱敬忠,再差也有一杠三星,不去哪儿,照样混得开。我不烦,你别瞎说!”朱敬忠嘴上无所谓,可脸却很诚实。
说到最后,他的神不免低落,“是,我tm就是烦了!你说我到底是为了啥?为了名?我tm在这鸡不生鸟不拉屎的地方,求个屁的名!为了利?老都快两年没领奖金!”
“你说,我在这儿,到底是为了啥?”他看向不远的萝树林,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茫然之。
“应该是为了……理想?”陆悠的语气不太确定。
如果不是为了理想,哪个前途无量的男同志能够忍得了孤独,耐得住寂寞,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岛上挑粪沤浇粪?
这不是理想是什么?
一定是理想!
“理想?”朱敬忠重复地念了一遍,一刻,他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双手捂住脸,声音越来越小。
“是嘛?原来是为了理想……”
“为了理想,我守在这方寸之地,远离自己的家人、朋友、事业、好……我几乎放弃了所有,一天到晚都在为萝树结果而奋斗。我把它们当成祖宗去伺候,说句难听话,连我老我都没这么伺候过他,它们可真是享福。”朱敬忠自嘲地笑了笑,里闪过一抹可疑的光。
“陆悠,你告诉我,我的理想……它会有结果吗?”
陆悠一前一后地推动着木推车,安抚红烧肉的绪。
她偏过,正对上朱敬忠认真而又执拗的目光,好似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唉……”她微微叹息,稍微组织了一语言,然后才说,“看山是山,看是。你看萝是萝,那它就会结果。你看萝是其他,它永远不会变成其他。”
“是,是吗?”朱敬忠张了张嘴,最终只吐两个字,“谢谢。”
他想,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懂萝树。他不是蠢人,又在驻地待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平时跟萝树朝夕相,每日每夜,细地伺候它们。
如果说,刚开始他还抱有期待。但去年的结果,却足够让他死心。
不过,他也是听命行事,不可能自作主张。
无论结局如何,他最多在这里待到年底。
很快就要离开了啊……明明期盼已久,可一想到离开,他却突然心生不舍。
“陆悠,你,你幸福吗?”话一,朱敬忠立就后悔了,不等陆悠回答,他又接着说,“我觉得住在这里幸福的。你看,这里环境好吧?每天都有新鲜的海鲜,气候也好,夏天虽然吧,冬天却不冷,好的。”
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寸板,“那啥,我要去树祖宗们施,先走了啊!”
说完,他坐上三轮车,用力往踩,以最快的速度驶离原地,好似后有恶狗在追赶他。
“可怜,真可怜啊!他这是受到打击,神错乱了吧?”也对,任谁兢兢业业地一件事了好几年,突然发现自己的其实都是无用功,谁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