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这奉宗祧的大事,自然要好好打算。夫人拳拳慈母之心,想必小侯爷都看在里。”
痴心好意枉徒劳鸳鸯惜别愿香祷
郭老夫人也金容貌品格儿,亦想成了这一桩好婚,只是金上无父母、又无亲眷族人,不好寻媒人直说,少不得要问她本人的意思,便找了个由请金来家客。
郭老夫人:“老贺金大人升。”
金连连推让:“平调罢了,升万万不敢。”
“夫人不必忧心太过,”金劝,“小侯爷虽然任脱了些,但到底聪明上。儿孙自有儿孙福,夫人看顾好自己要紧。”
私里伏个低个小也没什么,人前又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郭老夫人摆手,“大人太自谦了也,应天府乃鱼米之乡、富庶之地,任的又是好缺。等大人回京,自然前途无量。”
老夫人又:“理老应叫你金大人,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忝颜叫你一声大侄女儿。我是半截已经土的人,不得不为小辈打算着些。大侄女儿,你是个女中豪杰,心中怕是已经知晓我的意思。我也不同你绕圈,我家祥哥儿,你看不看得上?”
郭老夫人语重心长,说的句句皆为肺腑之言,金亦动容不已,也推心置腹:“夫人,实不相瞒,先父在时曾给我许了一门亲。”
“郭家世代封侯,到了祥哥儿这里,不敢说家财万贯,却也基业丰厚。新妇门便要主持中馈、打家业,又要能相夫教,更要约束着些祥哥儿的。我看京中多少豪门贵女,个个都比不上你。好孩,若你嫁我家,决不把你亏待。”
郭老夫人叹
金听了,微微一笑:“那人深义重,不曾辜负我半分。”
“他若能有你五分懂事,我便也能瞑目了。”郭老夫人招呼丫给金布菜,自己却十分吃不。“俺们郭家只有祥哥儿一独苗,他没有兄弟相互扶持,现而今也只有我这个老母亲照应。等我百年之后,嗳呀!令我好不担忧!”
郭老夫人摇叹:“祥哥儿是个愚顽不化的孩,早先过不少荒唐事,都是我太甚的缘故。他如今有了功名兼在朝中事,不当那坐吃山空的败家弟。我左挑右拣多少年,也没给他相中一房好媳妇,婚事这才一直耽搁来。”
郭老夫人诧异:“若真如此,那实在是老的不是。孩,我活了这些年,知这世上多是嫌贫富捧踩低之辈。你同我实话实说,你爹爹去后,那人家有没有令你委屈?”
郭祥郭小侯爷闲在家里,这些天来也不见金面,看景也不、吃饭也不香。要说知莫若母,他这心思早被郭老夫人看得透透的,只是没有破。
金:“正是,圣上才的诏。”
金:“小侯爷聪慧机、真挚赤诚,乃清风朗月一般的人,金质如蒲柳,十分不相。”
这日郭老夫人置办了一桌酒席,席面上只有她同金二人。郭老夫人先敬了金一杯,:“前些日听闻金大人放了外任,就要去应天府?”
这二人宛若新婚燕尔,一个忘了即将奔赴前线、一个忘了为朝廷命官,很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了数日。直到笑拐生遣人传话,这才惊起了这对双栖宿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