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芝神不太自然地抬看了同桌,笑着问早:“晚秋,你来了呀。”
日军见皖系已然兵败如山倒,声名狼藉,便半途弃之而去,意大力扶持奉系。
己未年暮,直皖战争正式爆发。段树铮联日北上,却远不敌奉军相辅、冯国琨统帅的直军。一时之间,军心大乱,再加上皖众百姓本就对段树铮联日不满,颓势已定。
再挣扎,任秦致清搂着自己,抬起玉指摸过他的脸颊:“张晚秋错就错在跟阮纯月生得太像,我看着扎,怎么,你不舍得了?”
“还说你大哥要大总统,日本人手里的傀儡皇帝。”像是用尽所有的勇气说完这句话,东芝赶忙用手捂住嘴,惊慌失措地看着前俏脸煞白的少女。
“啊?怎么会啊!”不会撒谎的小姑娘很快红了脸,在晚秋平静的注视中更加招架不住,“哎呀,我说还不行吗!”
晚秋大息着:“张叔,大哥在家吗?”
“晚秋!你去哪儿啊,上上课了!”
两个人依偎得那么近,鼻尖沁送来阵阵幽香,秦致清有些恍神,随后一把横抱起女人往那间两人办事的储间走:“没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你也不必激我。既然张晚秋一时不能得手,你就好好服侍我是正经。”
“嗯,谢谢你,东芝。”晚秋勉扯一个笑容,推开她的手就往外跑。
“好了,这里没人,可以说了吧?”
东芝不太敢看她,目光远远落在花荫深:“嗯……那,你大哥和你说过什么吗?”
“是啊,回来两三日了。”
“好吧。”小姑娘咬咬牙,“晚秋,我也是听途说,你可先别当真。家里人说,奉军要投靠日本人,说是好不容易扳倒了段树铮,现在要倒戈相向,再除掉直系。他们说,他们说……”
晚秋从布袋里取书,不明所以地又看了看那些奇奇怪怪的同学,随问她:“这是了什么事,大家都怎么了?”
两个人静静相携走着,晨风中送来阵阵花香,些微有些凉气,东芝看着晚秋的发丝随着风,拂到她瓷白的脸上,张了张嘴,又觉不忍心。
就这么憋了一节课,晚秋越坐越觉得不对劲,拉住想要教室的东芝不放:“东芝,我怎么觉你在躲我?”
“小,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间不是在上课吗?”家扶住跑得额汗湿的小姑娘,满脸惊诧。
***
一路狂奔到家,刚门,就差撞上要门的家。
“晚秋……”东芝握住她的手,有些为难,“你大哥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呀?”
这日清早,晚秋一如往常走教室,来得早的女学生三五成群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见她一来,却都和讲好似的一齐闭了嘴。
晨间的早铃打响,教员夹着书本走了来,东芝像是松了一气,也不回答晚秋的问话,专心致志看向讲台。
晚秋摇摇,心里有些着急起来:“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施云琴勾住男人的脖,垂帘。她没想到秦致清如此不上,不过她总有法治那个不要脸的狐狸。
……
被东芝握住的手掌轻轻颤抖,只听得晚秋声音异常平静:“还说什么了?”
“晚秋,你,你先别太在意,我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可能只是以讹传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