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世璋坐起，有些难以置信，“这真的是听来的？”

秦致清慢慢回过神，对这刻意的玩笑奉承置之一笑：“我哪敢和锡山比，对不对晚秋？”

施云琴也笑：“那是自然的。”

秦致清没有很快答他，细细听完，才摘耳朵上的，目光晚秋上停留片刻，嘴角笑：“大帅，我听您晚上难以安寝，且不振。”

男人也不在意，只从随携带的诊箱里掏一个大瓶，递给了施云琴，一边叮咛着：“现在就可以给大帅吃上三粒，以后每日饭后三粒，先吃着，自然有好，约摸六七天便可见效。”

秦致清莞尔：“人的五脏六腑都会说话，大帅。”

……

众人皆笑。

张世璋近来夜里总睡不太好，这病其实也称不上什么病，一来二去，倒想起了上回晚秋受风寒，药到病除的秦家三少爷，说是要见见，却被抛在脑后了，正好，趁着这机会，派人开车去接了人来家中坐坐，顺便问问的事。

距离近些，瞧得越发清楚，前这妇人眉氤氲如烟，对他说话时红唇款款张合，别一番风，他突然有一种隐隐的冲动，心思不知飘到了哪里。

书房中灯火明亮，张世璋有些别扭地让那什么听诊在自己前摆，见前的年轻人目光如炬，听得格外认真，才憋住了闹肚的话，挤一句：“这玩意，你究竟能听什么来？”

“这回可把你儿比去了吧？”张世璋呵呵笑着打趣。

正在这时候，施云琴亲自端着茶心从外来。

一旁的晚秋捂嘴轻笑，换来老父亲的一个瞪。

照例给张世璋看过，

想不到张家居然有这种优雅妩媚的女人。他只需一，就明白这就是张豫琮的母亲，他们有着极为相似的眉，只是这个女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的多，裹在深紫旗袍面的段仍然婀娜玲珑，骨显。

几日来秦致清常来帅府，他不似张豫琮清冷寡言，偶尔还能与长辈说两句顽笑话，与张家人得甚好。

“这是从上海的西药房买的新药，总之吃了对大帅的大有益。要是不放心，”秦致清看向晚秋，挑眉，“想必锡山定教过你识英文，不妨看看？”

兄长离家的单纯态，可那时晚秋神的躲闪与不自然，总让她觉得事并非那么简单。

“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张世璋拿过那药倒了三颗药，过喝，咂巴嘴后声如洪钟：“什么味也没有，还能比得过人参鹿茸？”

“这位就是秦家三少爷吧？”施云琴弯了弯柳眉，视线落在那年轻人上，“果然是个俊俏的后生。”

施云琴虽非什么女学究，但也认得汉字，可见那瓶上拐拐扭扭都是外国字，纳罕：“这是什么稀罕啊？”

***

忽而被到名儿的少女微愣，一时摇都不是。

晚秋正和父亲悄声玩笑，秦致清便收起听诊，边抬起来，这才看见了门来的明艳妇人，不觉一怔。

事后，张豫琮对晚秋一番安抚劝后，这几天她面对孙锦姗便也如往常一样，看不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