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拿枯枝攻击萧令瑀吗?枯枝确实没有杀伤力,但你上的杀意却骗不了人。」
抹去唇旁血丝,朱九郎撑着站起。「就叫你待在我边……回跟你算帐。」
他被困在这里,迷惑、迟疑,退两难。
朱九郎微着,大滴汗珠由额落,但他仍是在笑。「我的命就是他的,要杀他,你得先踏过我的尸,就怕你没那本事。」
「咳咳。」朱九郎吐一鲜血,还不忘笑着对萧令瑀说:「好险你这剑够细,真叫我把冷汗。」
朱九郎手持寒綫,剑尖直指宋之期,脸上不见半分笑意,只带肃杀。
「你救不了他的,朱九郎。」
「自是不能,但你若走,我可以放过你。」
一声气及青年圈得更紧的手臂。
「你……」
「本王以为针上有毒。」
「好像是这样。」朱九郎一声轻笑。「但我若死,你能放过他?」
朱九郎看着萧令瑀,莫名地摇了摇。「这就糟了,我恐怕怎麽也离不开他。」
宋之期捡起寒綫扬手s"/>一旁树中,方上前为他银针。「淬了毒的针在这──」
「我不懂你想说什麽,但我再说一次,宋之期,他的手不是谁都能碰的。」
抚上伤,宋之期笑:「王爷步不少,想是耳濡目染,」
宋之期摇摇,瞬即发难,泛着诡异蓝光的银针猛地刺向萧令瑀,後者x"/>受制压g"/>儿无法避开,只得睁睁地看着银针越来越近,就在这一刹那,寒綫以其细长优势穿两人之间,恰恰挡住银针攻势,毫发之差令宋之期难以置信,抓准他一瞬怔楞,朱九郎动作未停,反手震开银针,拉着萧令瑀直退十步之外,但不知是否动作过於激烈,朱九郎竟连站也站不稳,几步踉跄,最终仅能拄剑跪地。
「我以为那碗药汤起码能让朱将军昏睡至明日,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宋之期手中银针丝毫不动,仍对着萧令瑀的颈项。「朱九郎,我一直很想知,你是如何看穿我是太后的人?」
宋之期一笑,剑势若狂风袭来,朱九郎不敢大意,只是他伤在、外伤未愈,每每仅是与宋之期一即分,不敢重手与他短兵相接,宋之期亦察觉他心中所想,锋芒交错越险越快,每一剑都着朱九郎後退,但他守着与萧令瑀之间的三步距离,始终不让宋之期越雷池一步。
朱九郎一面说,一面向前踏数步,宋之期将他的动作看得清楚分明,也不声阻止,只将银针凑近萧令瑀几分,果不其然,朱九郎在两人前五步停,动也不动。
「朱九郎,你应该清楚,你只能保护一个人,你与他,总有一人要留在这里。」
「宋之期,他的手不是谁都能碰的!」
话语未尽,一片飞叶过宋之期脸颊,血珠落。
「不要紧。」青年突如其来轻声说。「萧令瑀,你只要你自己。」
「朱九郎,这是何苦?我只是奉命办事,并不想杀你。」
「王爷方才还说要杀了你,抱着重伤为这样的人拼命,值得吗?」宋之期看向依旧淡然的萧令瑀,忍不住又是笑了。「朱九郎,这人是没有的,难你以为他会真心对你?别傻了。」
朱九郎闭着,想起自己小时总将弯弯曲曲扭成麻花的饊掰开,间若雨如丝,却阻挡不了短剑划过a"/>前,他旋闪过,长剑又紧而来,双剑交击,光并s"/>,萧令瑀反手一剑刺向宋之期手臂,细长银针却准确扎手上x"/>,右手一麻,寒綫落地。
话语方落,朱九郎趁隙持剑长驱直,横劈斜削,气势惊天动地,丝毫不似重伤之人,宋之期形向後翻纵,堪堪避过刺向腰侧一剑,朱九郎不曾停手,霸剑势凌空而来,宋之期s"/>封x"/>银针,岂料朱九郎避也不避,仅略闪巧妙地让银针避开x"/>刺r"/>中,手中寒綫却稳稳送宋之期左a"/>,
争得薄三十七
「原来如此,是我大意了。」
「你把命给了他,他又能给你什麽?如果你只是想要荣华富贵,太后同样可以给你。」
「放开萧令瑀!」
「他让我待在他边,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去争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