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让你依靠啊。」是多麽宽阔而厚实的肩膀、多麽令人安心的,我有多久没有躺男人的怀抱中了?
朦朦胧胧之中,我一直觉有个人在盯著我。细细的低语声,好像在呼唤著我。我不确定那是谁、是什麽样的声音,但是我很确定自己被关注著。只是我丝毫没有半力气理会。我的没有半分力气,我连睁开睛的气力都没有。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的睡、让自己跌深不见底的梦乡。什麽都不也不想更没有多馀的心思去。
「这位阿姨,请你不要这麽厚颜无耻的赖著我们的阿澄好吗?」猛一个拉扯,让我安心的觉瞬间消逝,然後,我觉到一阵疼痛……
这是所谓的「魂牵梦萦」?
泪在风中飘散,逐渐变冷的风刺痛了我的脸颊。为什麽风散了泪、痛了我的脸,却不开打结的心绪?我的脑海、我的心都好紊乱,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烦闷的受。更恼人的是,我的脑袋里满了他的影。
睁开,我躺在床底,只剩一只手还挂在床上。全无力又带著酸痛,我的更是胀到一种恐怖的境界。天微微亮,我知我自己怎麽了。该死的宿醉。而且我还知,我该死的发烧了。
「陶,你在哪里?」迷迷糊糊的,我彷佛听到阿澄在叫我?是他在叫我吗?怎麽可能?是不是我睡昏了?
「陶,我在找你,给我回应吧?」不可能,我一定是疯了,他怎麽可能这样找我?喔不,是我怎麽可能会听见?
我没有直接回家,到便利商店买了几瓶啤酒之後,我到了河边。一瓶接著一瓶,我已经不自己是否会喝醉,我只想浇熄自己那颗彷佛燃烧了的心。我竟然会为了一个小男孩而觉到炽的心动,这简直是可笑。我要的是成熟的、稳重的、宽容的,能够让我好好依赖的男人。虽然其实我已经打从心底的觉得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我赶在泪再次落以前,几乎是逃离般的离开了现场。我害怕这样的觉,害怕那样的心动。我知人x"/>没有这麽简单、绝对不会像是表现来的那样单纯。而且,成熟的大男人都会变了,更何况是一个男孩?我不能有更多的想法,那只会害了我自己。
「别哭了,好不好?」大掌抚过我的脸庞,那掌心的温度很熟悉。低沉而富有磁x"/>的声音令我迷醉。
「你笑起来比较好看。」觉被溺的拍了拍,就像飘浮在空中般,轻飘飘的,好舒服。
「陶,别让我担心啊!」是担忧的神和声音,这烈的受著我起。
「我不是在意年龄,我是害怕自己会上你。」我没有看他,中回答的也不是这一句,但是这一句才是我真正的想。我怕上他、害怕上任何人。我不要自己又不小心把自己的真心供去,然後又换来一片绝。那样的伤太伤、那样的痛太痛,而我,无力去承受。
拖著沉重的躯到厨房,我打开冰箱拿预备的冰枕和退贴。喃喃著今天要请假了,然後回到房间。才开门,我的视线停驻在我的电脑上。我想起了那个聊天室、想起了他。不晓得现在的他在甚麽呢?起床了吗?还是依然在睡梦中?经过昨天一天,他有什麽样的想呢?会不会,和我一样挣扎?还是对他而言,一影响、一改变也没有呢?唉。
「为什麽让我心动?为什麽让我变得脆弱?我明明不是哭的女人,为什麽在你面前就变得哭?我明明不相信人x"/>,为什麽我却如此相信你?为什麽……」对著河,我大吼。这些话不能对他说,我只能对著河说。同样是说,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河畔不会向我传递温。
晃晃脑袋,它重得让我站不稳。重新躺回床上,我发觉自己的心跟一样沉重。算了,也许只是因为有冒,所以才导致跟心里都不太舒服吧。好好休息一,晚去看个医生,或许我就会恢复原状了。
他是个十七岁的小男生,我很清楚的知。但是又总在一阵阵的心动和悸动之後,才会想起这不知该不该算是残忍的事实。我老是会因为他的成熟而不自觉的将他看是真正的男人,老是会不小心就为了他的贴心而心动,然後又立刻必须提醒自己,他才十七岁,他是个小了我五岁之多的男孩而不是男人。他是个还没有玩够、心智年龄还不足以负起中沉重责任的男孩。他是个心思还不够稳定、还不能够让女人依靠的男孩。他……只是个男孩啊……
和我只是朋友。
不想去回想那个该死的梦境。我知自己为什麽会那样的梦。因为就连梦都在提醒著我,我没有那个资格、也不去幻想自己能够跟阿澄更一步。我只是个大他五岁的阿姨。
这天我喝醉了,茫茫然的骑著机车回家,然後就洗澡睡觉了。我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不晓得是否因为跟他相在一起太放松,才令平时为装过度的自己一失了平衡?没了面、没了铠甲,只剩赤的真心。我在他的面前表现最自然的自己,唯独那分心动,我没有让他知。绝不能让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