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抵靠着他，晶亮的眸仍执意地想要一个答案。

闇冥未答，仍是一句，「小傻瓜。」

傻瓜……闭起了眸，赤雪笑得苦涩，他连骗她都不肯，她终究只是个为癡狂的傻瓜……

「小心！」赤雪陡地猛力推开闇冥，被骆心宇偷袭的毒掌击得吐鲜血，虚的落悬崖……

「赤雪！」闇冥大叫，扑捉住她的一只手，被她坠落的力拉落了半，两人悬在崖边的影岌岌可危……

「吼！」武亟爆怒吼，翻掌截骆心宇还偷袭的影，掌间运十成功力；受不住他劲力的骆心宇，当场经脉暴裂，吐血亡。

武亟奔到悬崖边，趴朝赤雪伸手，「师妹，把另一只手给我。」都怪他疏忽，只顾着玩耍似的躲银标，让贼狐狸偷得了空袭击师妹。

山风劲地拂着，翻起她的衣袂。

「赤雪！」

「师妹！」

看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赤雪笑了，腮边滴落两颗清泪……「师兄，告诉师傅，赤雪……对不起他老人家。」随着坠的重量，她的手渐渐地脱离了闇冥的大掌。

「说这什么鬼话！要说，妳自己跟他说去。把手给我，快给我！」武亟气急败坏地大叫，师妹脸上的绝然，让他的心脏又开始惶然不安了。

纵使闇冥努力地往前探，紧抓住她的手，但他发觉掌中的纤手却以已认命，任指间的接寸寸失，丝毫不肯施力捉紧。

「赤雪，抓紧！我说过，不准妳离开我，永远也不准！」闇冥俊脸绷紧，深邃的眸第一次现失措与慌乱。

赤雪敛眸，哀绝的低笑，「不行的！这次我要离开你，你再也阻止不了。」

手指渐渐地完全落，只剩单薄的衣袖还握在他的掌中。

「师妹！」武亟骇得大叫，紧张地探手抓住她。

失血苍白的唇绽开淒的笑意，清丽的小脸突然漾绝豔的。她缓缓举起另一只手，却不是握住他们的掌，反倒在绝豔中，撕裂了衣袖，也撕碎了和他们最后的一丝牵系……

「不！赤雪！」

「师妹！」

急坠的影，长发翻飞，惨白的小脸上竟是满足的笑靥，她如破碎的布娃娃般，猛力撞到岩上，吐漫天红雾，然后无力的掉湍急的河里，刹那间消逝了踪影……颓然趴在崖边的两人，茫然地看着湍湍怒江，不愿相信，赤雪就此消逝了生命。

闇冥木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中仍余留着她温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她的影像──

偷摘青莲而落的她……发着烧却仍倔的她……寡言却犀利，一句话就能堵住武亟的聒噪的她……总窝在他书斋捧着书册的她……捡着棋淡然说让他再丢的她……穿着一绯红，红唇带冷的她……月光婆娑起舞，笑得无忧的她……低泣着，承受他的怒气与慾望的她……只为他一个抚，就能满足的她……半醉着，结发的她……揪着心，哀求离去的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