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为了什麽!无非是责任、家族,容安已经一再提醒过我了!」
「没事,只是看著可怕,许大夫说了每天上药,总会长好的。」
「你脑袋发傻了吗?你悬崖什麽?」秦方萦忍不住发怒,气吁吁,但他仍然不停:「既然当时狠得心不救我,就别这种蠢事啊!」
「我让你失望,也让自己失望,甚至是愤怒。明明很担心你,却著自己不去面对,得知你获救便迫不及待赶去见你,听到你受伤就莫名难受……现在想来,从一开始我对你的关注便来得突然,也超过其他人、其他事。容安的著急并非毫无原因,终究是旁观者清。」
靖皇洵怎会猜不透秦方萦在想什麽,自己为了放弃相救的人而让手受到严重损伤,他的心一定到很矛盾。
靖皇洵的右手肌肤有的发黑、有的泛红,五指微微蜷曲,似是无法伸展,原本骨节分明的手指变得凹凸不平,像是被磨去好几块r"/>似的。秦方萦撩起靖皇洵的衣袖,手臂的肌肤也是黑红交错,他g"/>本无法分辨哪些是新生的肤、哪些是溃烂的旧。若要用个词来形容靖皇洵的右手,便是惨不忍睹。
「萦儿,我明白你心不如说的那麽轻易便能放。你会对我的伤到疚,是否表示你对我还有些在意?你会为我的决定而难过,是否表示你对我也存有期待?萦儿,靖皇洵这个人,在你心中是否有不同的意义?」
「萦儿,我只是――」
「我一直都相信你,直到现在也是。」秦方萦终於抬起来,迎向靖皇洵泛红的眶,「但是,我对这份信任到害怕。」
「我你,萦儿。」靖皇洵的语气很深,也带著沈重,更多的是期盼和不安。他将粥搁在一边,拿过枕边的玉佩,放在秦方萦手里,问:「我你,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一个「废」字是如何也说不。
秦方萦愣然蹙眉,锐地察觉在靖皇洵的话里似乎隐了不一样的绪。
「……我不知该说什麽。」
「萦儿,你是心,才会替我难过。」
承受不住那沈痛的目光,秦方萦撇开,将心底最真实的受说来。
见秦方萦执意要得知真相,靖皇洵无可奈何,只能言简意赅地:「爬悬崖时,一时不慎坠落,我试著用手去抓岩石,就……」
听见靖皇洵为自己落泪,秦方萦心又是一颤,却仍然不敢回望,低著不发一语。
「找到你时,已经没了气息,连脉搏也受不到,我只能赌上最後一把,将爷爷送的丹药行你嘴里,但我不知那药功效如何。幸而老天眷顾,我遇上了许大夫,跟著来到凤凰谷,而你……也活来了。」
「这只手差错过了你,真要是废了,我也不会在意。」靖皇洵说得坦然,表也很释怀,g"/>本没将右手的事放在心上。他又:「我原本就打算在拿回地图後,便来陪你的。」
秦方萦只记得自己是抱持著多绝望的心落悬崖,从未想过会活著,更没想到靖皇洵会跟著他来。要是自己死了,这男人真打算陪他吗?
「因为明白,所以我没想怪你。你g"/>本用不著来救我,甚至、甚至……」秦方萦看著靖皇洵遮掩的右手,语气透著自责:「你的右手就像要……」
秦方萦不自觉地闪避靖皇洵的注视,心怦怦地著,力大的彷佛要撞a"/>,呼也似乎快要停滞。
「靖皇洵,你让我害怕。」
靖皇洵没过人,也没想过会上谁。但他在这半个月里,反覆思忖著自己的,最後才发觉,莫名地心疼、怜惜,百般地想对他好,失去他便彷佛天崩地裂般绝望……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上了一个又脆弱的少年。
秦方萦瞠目,在靖皇洵的脸上找不半到违心的迹象,真诚恳切,和他先前要求自己的信任时一样。
靖皇洵被堵得哑无言,愕然发觉自己竟然连解释都没必要,神无措地和秦方萦对视。
靖皇洵想回自己的手,无奈他的右手臂几乎施不上力,只能任由秦方萦/>索检查。
他相信靖皇洵是认真的,秦方萦在他的神里清楚看见忐忑以及恐惧。在自己被推去的时候,靖皇洵的表也是如此惊恐害怕。
靖皇洵用近乎残废的右手握住秦方萦的手,:「萦儿,在以为你死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彷佛被人撕扯成半,痛苦得除了哭泣外什麽也不了……」
「但这都见骨了……」秦方萦不顾自己弱,奋力撑起,无视靖皇洵的阻止,问:「说吧,究竟怎麽的?」
惊讶,问:「你的手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