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里的鲜花艳明媚,背景乐缠绵浪漫。
直到她优雅的把手伸放在对方面前。
然而他们的一直都很好,也许君之交淡如这样的形容不该用在夫妻之间,但他们之间平淡的默契却似乎真的是这种风范,或者,比相敬如宾要温脉脉,却比如胶似漆要清淡平和。
女人笑盈盈的眸故作犹疑的扫视着对方温的眉,男带着一丝紧张溺而温和的笑着回望。
成婚之后,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好追求,虽然是人,但一年却有不少时间分在两地。
靠窗的座位,别有调的装潢,脚酒杯里晃动着酒红的。
江家家风儒雅,人丁却不兴旺,寥寥几位族人,却都各有风雅追求,即使到了他这一代,可能已经不能再延续贵族的称号,但江家人却不曾将之放在心上,倒很有几分古时书香世家的风骨。
男人温柔的笑了:"我们已经交往两年了,不算早了,你对面前的人……满意吗?"推开那盒,漂亮的戒指在盒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她的对面,坐着那位温文尔雅的男,男执着酒杯的右手指上,还有着长期握笔留的浮茧。
依然还是记得的,如果此时此刻还能再重逢,再度抓到手中,他不一定会再放手了。
"我以为……艺术家是不愿意这么早束缚自己的灵呐~"她托着颌,笑的优雅而狡黠。
她有了许多新朋友,也有了许多新奇的好,看来对于所有人都一样,只要你愿意向前走,总归是能走到新去的。
母亲终于把他领上了相亲宴会,那些各有各好的女花朵一样在他边排开,他礼貌的微笑着,目光却沉静无澜,然后他看到了一双好奇而纯澈至极的眸。
她是设计界的新星,他是艺术节的儿。
算起来,比起侣或者是人,他更愿意把这关系定义成"父女",为什么会选这样一个孩一样天真甚至单蠢的小女孩儿呢,他说不准,女孩儿似乎本对毫无判别,只觉得如此贴护着她的行为,就是真正的了。
十年很快过去,即使他这样份的人晚婚十分正常,也似乎到了该被提醒的年级。
她不算意外的看到男掌心的丝绒小盒。
一开始是抗拒至极,再后来是并无此愿,到了如今,竟也变成了心无波澜――既不抗拒,也不期待,倒像是随缘了去。
五年、六年、七年……人会用多久忘记曾经的刻骨铭心。
柏逸尘不知,也没人能告诉他,毕竟,似乎自己的父母正给了他最错误的示范。
意料之外,理之中。
―――――――――"完"人――――――――
但这样,不也很好么。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假想。
人而言,还只是个年轻人呢。
乍一看很相像的一双睛,但却绝对不同……
岁月静好,一世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