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娘正与月仙在房中谈笑,猛见公气势汹汹,连拉带拽地扯了一条大汉来,不禁唬了一,正待开言询问,公便指着丝娘,急吼吼地:「贱人,今日老要休了你!。」
铁枪傲然:「不瞒贤弟说,这采战之术,愚兄颇知要。若我能胜得这贱人,她必定大伤元气,至少也要卧床数月,岂不是代贤弟了一恶气?」
铁枪:「这个么,我与公向来兄弟相称,刎颈之交,须算不得外人。」
公酒意盎然,将廉耻二字抛在脑后,详细述说了丝娘之事,苦恼:「不瞒哥哥说,小弟的本事您也是知的,谁知在丝娘的小儿面前,全无还手之力。原来在青楼之中,她不过是虚应故事,待小弟娶她回家。方显真实面目。小弟半生岁月,都要在她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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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枪:「不是咱自堕男威风,这采战之术,倒是女更加厉害。普通的男采阴,即便功力通玄,最不过健,延年益寿,对女虽有损害,却不致伤了命,修养些时日也就罢了。女采阳,若全力采补,那是立竿见影,真可以将男活活采死的。这等看来,丝娘显是对你颇有意,不然也不会事后照料于你。」
原来丝娘毕竟只是小妾,青楼也是贱业,更兼家中没有长辈,这休妾之事,最是简单不过,只要扯了婚书,赶家门便了,是以公如此兴致。
说罢,公踉踉跄跄奔上前来,一把横抱了月仙
那公酒醉之人,脑昏聩,哪晓得铁枪心思,只听得教训丝娘,早已心花怒放,叫:「寻甚时机?那浪天天闲在家里,今日哥哥就去教训她,定叫她大叫饶命,我再将她逐家门。不如此行事,怎消得我心中怒气?」
铁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男人间的交,贵在患难,不在平素。」
月仙惊:「相公,你说甚么?」
公听得呆了,半晌方:「既是这等危险,更要休了她。免得哪天她一时起,要了小弟命。」
铁枪却笑:「这事却也不急。这丝娘如此善战,想是有些采战之法,也难怪贤弟不是敌手。」
铁枪对公:「兄弟,想不到连弟妹也这样说。难不成你家早已纲常紊乱,你说话不得准么?」
公奇:「这采战之法,倒也听哥哥提过,不过哥哥只说是男采阴补阳,取女元阴,难女也能采了男不成?」
这一句醒公,喜:「对极,对极!她既如此辱我,我自可休了她。事不宜迟,小弟这就回家,写了休书,将她赶门去。」
铁枪笑:「这倒不妨。若是贤弟真想休了她,不妨先让哥哥领教一番。」
当酒也不喝了,拽了铁枪,唤了小厮杨舍,径奔家中而来。
公惊:「哥哥明知这贱人厉害,何必冒险?」
见二人越说越僵,月仙急了,言:「这位哥哥,切莫冤枉了我妹。这一个多月来,她照顾我家相公,可称无微不至,绝非善用邪术取人命的恶人。」
铁枪亦冷笑:「你一弱质女,行采补之术,奸得他月余不能起,难不是难中?」
丝娘面涨红,:「不意相公连这等私隐之事都告知于你,果然是患难之交。不过他门时尚且安详如故,转就闹着休妻,莫不是受了奸人挑拨?」
丝娘冷笑:「贵在患难?你说我家相公在难中么?」
公原本愁百结,哪有不允之理?二人推杯换盏,顷刻间已是醺然醉,铁枪趁着酒意,再次问:「原来贤弟不肯说,现在可告诉愚兄了么?」
丝娘疑惑:「既是刎颈之交,为何不曾听相公提起?」
丝娘冷笑:「你且近前来!」
铁枪沉:「丝娘既如此淫浪,何不将她休了?还可保兄弟平安。」
铁枪:「这个何须挑拨?自家命何等要紧,岂能再贪恋?」
丝娘却脸一寒,莲足踏前一步,喝问:「相公,你说甚么!」
公受激不过,何况他怕的只是丝娘,对月仙向来颐指气使,听得月仙为丝娘求,不禁怒气升腾,戟指骂:「你这贱人,竟敢如此说话,再敢多言,连你也一起休了。」
红见公面红耳赤,酒气熏人,刚想上前施礼,不想被公一把推开,踉跄倒地,亏得杨舍扶起,红见不是路,只得随在公后。
公瑟瑟缩缩,铁枪笑:「果然好大雌威!」
铁枪笑:「男可采女,女当然也可采男。不过二者终有不同。」
刚院门,正遇红。
丝娘目盼,凝视铁枪,:「这位大哥好生面善,不过这是我夫妻之事,外人须不得多言。」
公虽然酒醉,终究还是怕的,见丝娘上前,不觉退缩,躲在铁枪后,方:「老要休了你!」
公:「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