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了一,打开冰箱准备饭。
餐桌上,我显得相当不自在,平常的母亲样,在此刻竟半也找不到,反
看得他的样比较急,我想如果事不大他不会这样紧张。
电饭煲,红的红豆,绿的绿豆,晶莹的糯米,胖胖的莲,都安静地卧在底,
原来活着便是一件最幸福的事。
粥在锅里慢慢地熬,还有一些时间,我忽然觉得自己该些什么,无意中看
惚,无所适从。如果那样纵一跃,几秒后一切烟灰烟灭。呵呵,我笑了。我没
我终于再次痛苦,我拿
算机、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洗手间的瓶瓶罐罐、卧室里的床和衣柜……那些异常
一丝残存的光亮。
对伤死人员最妥善的理。
厨房已经几天没打扫了,厨柜上落了一层灰尘,我手脚麻利地拿起抹布把灶
像一幅静默的粉画。
交班,本不停。我只好放弃了打车的打算,向家的方向慢慢地走去。
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叫孩吃饭。
各自睡了。
回到家里,我焦躁地来回走动。阳台上的摇椅、客厅里的音响、书房里的计
的八宝米米多豆少不说,很多原料是鱼目混珠,所以我一般是买了原料自己,
倒是儿像是好整以暇似的,不时盯着我看。
个瓶,我倒了八次,这些原料颗粒饱满,晶莹剔透,我把八宝米细细地洗了放
班已经午五多了,街上车人如织,红的落日挂在天边。我站在
或许,活着对他们已经是一种受罪,但是,对生命的眷恋让他们的神还有
场理相关事项。」
什么事吗?刘健铭见我,笑着说「哦,去北郊理一事,要不要一起去?」
「事重要吗?」
时候起变得这么不修边幅?从前那个脸红,在家里也穿着荷叶边睡衣,把
起来就在不久前,我脑海里的那个念。现在,面对真实的死亡,我心惊胆战,
发梳得一丝不乱的我哪里去了?
我的睛湿了,我突然这样害怕死亡,曾经还以为死亡是一种享受。我想
事了,一辆中巴车在山路急转弯的地方与一辆货车相撞,双方损失惨重。
熟悉的对象对我来说,忽然没有意义了。
站在单位住院楼的十九层的天台上,看着面变得渺小的人群,,茫然,恍
痛苦不堪的。虽然生命已经接近于结束,但仍然对生活充满着渴望和依恋。
往现
到了事地,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那场面太惨烈了,交警正在作
我走到担架旁,尽量屏住呼去看那一张张气息微弱的脸,那是血肉模糊,
看起来毫无生气,简直是惨不忍睹的形象,我被自己的影吓了一,我从什么
到阳台的玻璃上映自己的影,玻璃中的女人衣衫不整,发凌乱,整个脸庞
我从一个瓶里倒一红豆,又从另外一个瓶里倒一些莲,一共八
记录,测量现场,医院来了好几辆救护队,护士医生全都神凝重,脚步匆匆在
吃罢早餐,我简单地收拾碗筷后,和儿拿着各自的包了门。
我受不了,我的上,心上都是腐烂的残痕。
家里一菜也没有了,冰箱里只有一些八宝粥的原料默默地呆在瓶里,
吃,上学别迟到了。我尽力用着平时的吻。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去厨房了早,然后去叫醒了儿。赶快
有这样的勇气,我最多只敢想想而已。我实在佩服那些可以站在几十层楼上往
所以儿特别喜喝我熬的八宝粥。
这些八宝米还是节前腊月初八的时候我为了腊八粥买回来的原料,超市里买
「什么?」我本来不及考虑便答应与他一同前去。
「唉,了特大交通事故,伤亡达到二十多个人。市委政府责令立既前
跃的人。如果可以有这样的勇气,还有什么事没有勇气去呢?
十多,去办公室的楼梯上,看见刘健铭和司机匆忙往楼走,我问他们有
路边,想拦一租车,但每台车上都坐着人,偶尔有一空车,司机也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