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看着她,神凝重的问:“我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考虑清楚才回答,如果不愿意,亦可以不回答。”
刑天抬起,看着白二喜:“你知我们为什么要传讯你吗?”
坐在刑天前面,是一个年纪跟白大喜相仿的少妇,样虽没有白大喜漂亮,却没有乡人那土气,跟她接,你随时可以受到来她上的那种抗拒,这是一种极烈的自我保护意识。
白大喜抬看着刑天,一脸疑惑。
白大喜这才哆嗦着接过供词,逐字逐句的看,速度很慢。
“年龄?”
“30。”
白大喜神大变,苍白的脸变得猪肝般胀红,不停颤栗,无力地颓坐椅上,手中供词散落一地,但却再也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细心的刑天发现,在宽松的衣服,白二喜的腹明显隆了起来,白晳的面上隐约可见妊辰斑,很明显这个女人怀孕了。职业的本能令刑天上联想到另一种可能,“难是……”他想不通,世界上的荒谬事,怎会全集中在这家人上?
刑天深一烟,苦笑着摇摇,这种奇案真是百年一遇。
不耐烦了?这可是我们工作的大忌哦。”刑小红心里嘀咕,嘴巴却不再言语。
刑天看看白大喜,喝了开,苦涩的嗓,笑着对女儿说:“怎么?
爹知后很生气,我劝他说:“是你害二喜在前,又怎能再怪她呢?”
刑天语气很慢,但字字清晰:“大宝小宝,是你跟白金龙乱所生的孩吗?”
爹听我劝,但妈却气的不得了,大骂二喜是货贱货,平白无故送了给男人玩,当时,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还跑到二喜家大吵大闹,二喜结了婚,就象变了个人似的,不但回骂妈,还很不客气的把妈赶了门,妈又气又恼,却是无可奈何。
白二喜象是被人刺中痛,大声说:“我不知,什么都不知,他们的事,关我什么事?这群畜生,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早就跟他们脱离关系,你们为什么还来烦我
我知二喜倔,既然认定是我和爹害她,那么,这个观就一生不会改变。的确如此,二喜虽然没说我什么,但关系明显冷淡,渐渐的,连话也不跟我说了。
“你叫什么名字?”刑天看着档案材料,逐一对。
“白二喜。”
刑天把第四份供词详细看了一遍,然后递给白大喜:“这是你刚才所说的详实记录,看看里面有什么遗漏,如果没有,就在上面签个名,个指印,确认有效吧。”
白二喜神木讷,既看不悲也看不喜。但是,刑天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公安却知,表面上的冷漠掩饰不了心的脆弱,此时的白二喜,其实是很紧张的,稍加刺激,真实的就会象火山般爆发,外表的麻木只是假象而已。
刑小红用钢笔敲着桌,一脸不耐烦:“上面记录的,全是你的原话,怎么还要一字一句的看?是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已?真麻烦。”
我难过的说:“你伤害的是二喜,跟我歉有什么用呢?”
意想不到的是,结婚才几个月,建明跑差时让汽车撞断了,不能上班,只能在家休养,一住就是半年。因为要照顾丈夫,跟爹的来往基本停止,我知爹这段日过得很苦,但也不能因为这样把二喜毁了呀。事后,爹跟我说了这事,还了歉。
这个态丰满的女人就是白二喜。
爹说:“不亦了,要我怎办?”
白大喜终于看完供词,最后在供词上签自已的名字,并了指印。随后却又不放心的重看一遍。
建明伤痊愈后半年,二喜就结婚了,没摆喜酒,甚至没有告诉爹妈。原来二喜跟张有旺偷偷到镇民政局领了结婚证书。
怪,我以为爹只是随便问问,所以,虽觉有些不妥,但也没怎么在意,想不到,爹竟然会起了坏心。唉…”
白大喜看着刑天,面惊恐神。刑天说:“你放心,此案已基本查明,白金龙的死与你没有直接关系,你不用害怕,这份记录只是法律的一程序,看清楚,有没有错漏,没有就签名吧。”
(五)
白大喜叹气,继续说:“第二年,我结了婚,并真正成为爹的女人,我想,爹已经有了我,其它的事自然不会再想,于是,对二喜的担心亦就淡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