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叟添油加醋的形容柴智的悲痛时，鱼娘也从上面来了。她伸手推了老叟的脑袋一，骂：“叫你来叫人，你就能扯这些没用的话扯一个时辰，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准备说到天亮！”

颜卿拍了拍阮依依，又冲着鱼娘笑了一，问：“还要劳烦鱼娘了，再卖关，阮阮会着急的。”

颜卿这么说，纯粹是给阮依依壮胆。阮依依恨不得立刻喝一坛酒，趁着酒意去把一些话说明了。

不等她坐起来安老叟两句，老叟又说：“柴智气得跑回去了哈，我拉不住！你们两个秀恩也不看看地方！颜卿啊，你也笑得太大声了，柴智听见你笑，心如刀割，气就扭跑了……唉，你们两个啊！……”

老叟事虎阮依依相信，但鱼娘不是这样的人。

一灯，一人，一杯，倚在窗边，明明是抬望月的姿势，却没有开窗。

阮依依无颜面对他，她拉着颜卿，希望他能陪自己去。有颜卿在边，她更有底气。

“祖师爷，大晚上的，你怎么能让柴智一个人走。”九渊山跟佛牙山一样，凡人来，不是迷路就是死。有直接摔山崖死的，也有被野兽咬死的，还有因为迷路饿死的，总之，九死一生，险象环生。

最终还是要面

阮依依听到说柴智走了，也没心思跟老叟他们聊天。

鱼娘对着老叟凶巴巴的，一转看阮依依时，立刻变温柔了。

“师傅……”阮依依很纠结，她不知该去跟柴智说什么。她自认为，自己这五年来的态度很明确，她无心于他。她也很激柴智，这些年来无怨无悔的付。她更加愧疚的是，颜卿和她，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他们利用了柴智。

颜卿将阮依依扶起，走到鱼娘面前，虽然没有说客套的谢的话，但鱼娘从他的笑容里看，他的真挚谢意。

柴智是商人，不亏本生意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也是他一直以为秉承的信念。但他，为了她，破坏了这个原则，也毁灭了自己的信念。这笔生意，他了，但，亏得无完肤。

阮依依羞涩笑着，依偎在颜卿的边，甜蜜得连发丝都滴着糖。

其实，能有什么事？柴智一不会杀她二不会伤她，要倒霉的，只是柴智而已。

“放心吧，我给他了蛊，自然会有蛊指引的……差不多，他应该回到府里去了，没事的。”说完，鱼娘拍拍阮依依的肩膀，看着颜卿，笑：“恭喜你们了。”

这才想起，老叟、鱼娘和柴智还在上面等他们。

阮依依也这么觉得，她，与老叟和鱼娘一起，回了国公府。

“小傻瓜，假如师傅在，柴智还会肯跟你说话吗？”颜卿将她推到门边，小声说：“我会在外面守着的，有事就叫师傅，好吗？”

“哪有一个时辰……”老叟摸着被推的，委屈的瘪了瘪嘴。本来还想再辩解两句，看见鱼娘瞪他，只好缩不说话。

“阮阮，我们也回去吧。”颜卿知他们的甜蜜就是柴智的痛苦，但就是单一的，无法因为同怜悯而产生意。但柴智的痛苦令颜卿和阮依依心有不安，解铃还需系铃人，这样的心结，还是需要当面解开。

刚回到府里，就看见柴智的房间灯火通明，窗上的剪影，是他茕茕孑立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