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智紧咬着牙，鱼娘站在他旁，听到咯咯作响。她怕柴智会把自己的牙全都咬碎，一跺脚，说：“罢了，颜卿回天庭之前，你们两个都要有了断的，我带你去找他们吧。”

颜卿这才收住脚步，一朵白云在脚上飘，随着它的节奏，颜卿仿佛成了一个摇篮，轻飘飘的，慢悠悠的，晃得阮依依昏昏睡，人也舒服了许多。

“阮阮很香。今晚，特别的香。”颜卿由衷的赞着。

颜卿与阮依依肩并肩的坐了来，他看着她，久久的，不说话。

阮依依知，孩的问题，迟早要说清楚。她也不知，这孩是谁的，但她知，颜卿一定会怀疑她和柴智之间的关系。

颜卿当然不记得人谷在哪，但阮依依一提，他心底便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熟悉。他凭着觉，驾云而去，随着山风飘然落时，正是上次阮依依崖的地方。

话说颜卿抱着阮依依飞窗外后，他先是漫无目的的在空中疾步飞行，和煦的风因为他的速度而变得凛冽，刮得阮依依脸很疼。她紧紧的搂着颜卿的脖，将埋在他的，终于忍受不了，才央求颜卿：“师傅，停来……阮阮难受……快停来……”

颜卿见怀里的阮依依脸好看了些，几次想问她孩的事，又怕煞风景，言又止，一张俊的脸上，写满了问号和痛苦。

叟教育柴智有板有的，不知他有没有胆跟颜卿说这番话。

“师傅，去九渊山……”阮依依也刚刚消化自己要妈妈的消息，她想和颜卿好好谈谈，便要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师傅，还记得人谷么……”

将阮依依清洁净后，颜卿将她带到温泉边的石上坐好。这个位置在山凹里，挡风，又舒适。

说完，拉起柴智飞了去。

颜卿似乎看她的尴尬，上前，将自己的衣角撕烂，放在温泉里洗净之后，细细的替她搽着脸，又帮她洗手。他慢条斯理的着这边，驾轻就熟，好象他以前每天都在这件事。

阮依依怔怔看着，忽然想起他五天后要回天庭，鼻一酸，扭过去不看他。

老叟见状，也急忙跟着，踩着云朵在后面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些不相的话。

“阮阮上的药香，无人可比。不过，今晚，多了些玫瑰香，相得益彰，很。”在颜卿的记忆里，他从未这样夸奖过谁，但面对阮依依时，他说得特别自然，仿佛真，拦不住，也收不回来。

阮依依心里有些害臊，她刚刚在国公府呕吐过，虽说没有脏上，但肯定会有异味。刚才颜卿抱着她时，她有意将撇开，怕异味会薰着颜卿。现在终于到有的地方，她脑里想着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要把自己清洁净。

“师傅，这孩……”阮依依刚开，颜卿就伸手指抵在她的唇间，笑：“这里风景很，不要说这些煞风景的话。”

阮依依脸一红，看着他，呢喃着：“哪有……哪有这么香……”

颜卿小心翼翼的将阮依依放，她立刻来到温泉边，掬一捧，轻轻的洗净了脸颊。

山崖上，还有他写的“人谷”三个字。颜卿认得，那是他的字，但他全然不记得，自己何时在上面写过这三个字。

“嗯……好……”阮依依想破也想不来，这孩凭空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