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同了，她总是在笑。吃饭的时候笑，看书的时候笑，说话的时候笑，睡觉的时候也笑。两只大大的睛，整天笑得跟弯月似的，细长的眉，恨不得舒展到发际里去。没有血的小脸，因为笑得多，竟多了红晕，一咧嘴，如石榴籽般可的糯米牙就了来，整整齐齐，白白亮亮，象阮依依一样，随时散发着快乐的气息。

假如让项阳和魅然来照顾她，只怕第一天阮依依就会哭死过去，然后一辈都别指望她振作了。

现在，颜卿不但回来了，还有了肌肤之亲。最重要的是，这么亲的场景被鱼娘看见。如今人证证在，就算颜卿不记得她了，阮依依心想，还是有倒追成功的可能。

只要他不回天庭，一切皆有可能。

经过这五年的等待，阮依依已经不在贪心。以前，她希望能在自己青年华时再见见颜卿，后来，她都不再期望重逢，只想着几千年之后，颜卿能想起自己，哪怕只为她叹息一声，她都心满意足。

“兴了吧。”鱼娘问阮依依。

这五年来，明里，是阮依依在帮助柴家，实际上，谁都知，是柴智在守护着她的平安。颜卿升仙前，之所以会将阮依依托付给柴智，就是看中了阮依依对柴智的态度，既害怕又信任，既讨厌又欣赏。也正是因为如此，阮依依不会轻易的在柴智面前撒，也不会轻易的在他面前示弱，自然而然的，她就变得更加勇敢，而且有目标。

鱼娘见她笑得跟花痴似的，叹了叹气。到底是过来人，对一切都看得现实些，鱼娘没有阮依依这样自信，不过，能看到她恢复并真心兴，鱼娘觉得自己跑到天庭去大闹一番也是值得的。

阮依依抿着一小酒，吃吃的笑。

阮依依满心喜的想着颜卿那天的窘样，几乎忘记了柴智的存在。直到第五天的晚上，她晚饭后与鱼娘在后花园散步，一时兴起，又差人送来了几壶酒，两人在角亭坐，沐浴在月光，开始对饮起来。

一字千金，从不多言。既不笑也不烦，没有表，没有绪，没有起伏，没有颜。

鱼娘正是深知这，才担忧柴智。这件事，放到任何人上，都会有种替别人了五年嫁衣最终自己一无所获的挫败，和被人当傻利用了五年的懊恼。

“鱼娘，你还记得这个么？”阮依依从怀里拿一个袋，里面装着一颗忘。她递给鱼娘，让她看个仔细。

鱼娘开始很担心柴智，再怎么说，阮依依最辛苦的五年，是在他的照顾度过的。当阮依依一个人躲在思念森林时，也是他假扮颜卿安了她，并且间接的刺激她振作起来。

阮依依见鱼娘叹气，忽然想起了鱼娘服了忘，并且忘记老叟的事，心有戚戚。只是，这段，假如两个当事人都不能记起，何苦去破。现在老叟重新上了鱼娘，也是件好事。

鱼娘只是瞥了一，笑：“哦，忘啊！上回你叫眉眉回来问我要忘，我还觉

阮依依想推波助澜，也帮上这个忙。

不过，柴智表现得很平静。他并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该开会的时候去开会，该巡店的时候巡店，该看账本的时候看账本，期间，他甚至还很平静的去了邻县差，虽说是当天就回来了，但这一整天，他都没有跟阮依依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