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望歧福至心灵,脆不杀那人了,那几年唐骞因为程寄余的事一直堵了一气,觉自己被警察摆了一,他觉得与其多杀个人,好好玩玩警察才更有意思。
“我还是看错了。以前我总说你没耐心,不沉稳,是我错了。宁凛,你比任何人都有耐心,比任何人都狠毒。”唐骞说着,神有种扭曲的快乐,“亲手杀了自己人这事儿你都能,你比我黑多了。”
漫长的沉默里,唐骞恍恍惚惚的放手,如果不是坐着,他恐怕会失去力气踉跄几步。
他在被抓时想到了“小宁”的背叛,但没想过是这样的可能。
良久,他忽然说:“你还记得程寄余怎么死的吗?”
宁凛又说:“省公安厅禁毒总队警员,程寄余。他被你得自杀,父母妻儿都命丧你手,死状凄惨。”
唐骞看着他,他知宁凛想要的是什么,贺望歧死了,能帮宁冽翻案的只有他。可宁凛过早暴了自己的所求,现在他才是掌控局势的人。
当初贺望歧要他当心,他开始也有过怀疑,太巧合了。但“小宁”奋不顾为他挡弹,差死手术台上,被警察一枪打在后背,抢救了几天几夜才抢回一条命。他经手的交易从没错,老金叛了他也没有,他甚至亲手杀了狙击手……
原本这一切都很完,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曲,没人想到居然有人会为了替那个不争气的瘾君翻案,为了还他一个清白,为了追求所谓的公正,真能命也不要,就为争上一气。
“寮州市禁毒支队警员,宁凛。”
这一路很凶险,死伤无数,他竟然真能关关难过关关过,那么多人,最后只有他闯过终,挖到了宝藏。
宁凛终于了来这里的第一个笑容,很讽刺,同时带着尘埃落定后的坦然。
“我知你想我什么,你弟弟也好,阿程也好,对我来说就是死了两个人而已。我的罪名这么多,注定难逃一死。我认了,也不过在文书上多写两行字,我不认,你却是一辈意难平。这么一想,我凭什么要认。”
贺望歧本想一枪把他也给解决了,谁知这时那人毒瘾发作起来,在地上生不如死。他觉得好玩,正好上带了东西,顺手丢给他。那人没接好,粉全洒地上脏坑里了,他就趴地上,跟条狗似的。
发抖,指着宁凛,“你不是——”
宁凛看着他,面无表地与他对视。
没过多久,他得到消息,瘾君在云桐街抢劫抢劫、挟持人质,被狙击手当场击毙。
唐骞查过,“小宁”确实无牵无挂,无父无母,唯一的哥哥对他也向来不关心,且早就死在云桐街抢劫案中,他是真的孑然一的亡命之徒。
他回忆,贺望歧是和他说过件事,说他杀程寄余他爸时给一人碰着了,那人目睹了杀人现场,除了看不见贺望歧的脸,程爸的尸、他的手枪,都看见了。
唐骞的手一顿。
所以他把枪了净,趁这瘾君飘飘仙的时候把枪给他,指纹和血迹都给好了,再清理了自己留的痕迹,转离去。
程爸的案,因为“凶手”已死,加上他刻意安排好的证人证词,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算在了替死鬼的上。
原来死在云桐街的,才是他声声的“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