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摸她的手背,调笑:“怎么,舍不得我啊?”
匡语湉:“好。”
,声音非常危险,“我告诉你啊,士可杀,不可辱。”
宁凛一直哄她,哄着哄着又开始,匡语湉又哭又闹,比任何时候都凶,咬他,挠他,他沉默着承受,把她抱得很紧,从床上到桌上,从房间到卧室,再到厨房、阳台,家里的每个地方都过去,每个地方都留暧昧的湿气,他们拼了命去探索的极限,把乱糟糟的绪彻底发净,唯有如此,才能迎来新的前路。
匡语湉盯着那些伤疤呆滞了一会儿,她无端地想到了彩云之南,穹之,彩旗将视线填得满满当当,他站在转经筒笑她的愿望简单,他一定能让她如愿。
*
没死就有希望,拐过黑暗,穷途末路之后,又是柳暗花明。
宁凛盯着她哭,他的心也很痛,那些事儿他不后悔,可他没想让匡语湉这么难过,她一直哭一直哭,像要把自己的心肝脾肾肺都哭来,像要把这八年的泪当着他的面再一遍,最好灼得他也跟她一样痛,烧一烧他冷的心,叫他重新学会什么叫牵挂肚。
宁凛勾唇,“那我不走了呗。”
这会儿九多,老街的灯都亮了,车开过的声音从窗传来,老街街有石板路,小孩在上面玩丢石,清脆的响声和宁静的夜一起落到房间里。
她哭来,浑湿漉漉的,里的似乎不完,女人果然是的。
“……”
匡语湉声音闷闷的,“嗯。”
没死就好,没死就还能再与有人重逢,再快活事。
匡语湉坐着,斜靠在床角看宁凛穿衣,他动作不快,左手用得不是很熟练。穿上后就抖开病号服,用牙咬着去套袖。
宁凛盯着她,匡语湉笑着与他对视,三秒后,他放开手,骂骂咧咧起穿衣服。
宁凛一怔。
他锐地察觉到她的绪似乎不太对劲,刚想转,匡语湉就从后绕了过来。她抬手把他刚穿好的病号服解了,亲他的唇,他的脸,他的脖、膛、小腹……急促地亲吻着,伸尖去他,手往脱了他的,把解放来,蹲住,嘬了几,来来回回地唆着。
“小……”
匡语湉看着看着,从他宽阔的肩膀看到瘦的腰,再重复往上,刀伤、烧伤、枪伤……还有手术合的伤,粉碎骨折留的蜈蚣疤……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如愿以偿了。
他刚开,被她趴亲上,勾着他的,一同品尝到的还有咸湿的泪。
他活着,活着就好,活着真好。
宁凛穿着衣服,后忽然贴上一片温,女人的手臂从后伸到前面抱住他。
匡语湉不怕他,好心提醒:“江喻老师……”
伤痕累累,像被狠狠摔碎,再细细地重新合起来过。
她没穿衣服,就赤着雪白的蹲他面前,上青青紫紫都是他的好事,双间还有他刚的,但她还是觉得不够,还是不满足,手指快速套着他的阴,把他,又推到床上,自己坐了上去。
“不要走,宁凛。”她坐在他上,望很凶,她却哭得比刚才还厉害,“不要再走了,你不要再走了。”